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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听行摇头:“执迷不悟。”
“再多苦难,再多不公,都不是你作恶的理由。”闻人听行沉声说,“只要人间有善念不死,屠神就永无出山之日。”
闻人靖坤双目血红,他狠狠瞪着闻人听行:“你不要后悔。”
浓稠的黑煞如同风暴漩涡,肆意地剧烈涌动,汇集到鸣沙山顶。鸣沙山大黯,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覆盖。
闻人听行双脚踏上黄沙,鸣沙山顿时烈火蔓延!
对面赫然迎来上百的人,他认出来,那些是赶尸族煞星和他闻人家的人。
闻人听行面无表情,挥起长剑。浩瀚黄沙之上,血光飞溅,哀嚎遍野,颗颗人头坠进烈火深渊,埋骨无处……
……
……
①④
“晓眠,我问你,刚刚、那是什么?”张错问第三次。
他双眼黢黑骇人,闻人晓眠肩头一抖,目光闪躲:“阿错......”
“说啊!”张错忽然吼道。
闻人晓眠用力抹了下脸,还是不答,只说道:“阿错,对不起......”
“是、忘忧香。”张错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忘忧香。对、对不对?”
闻人晓眠低下头,咬住嘴唇。
看她这反应,张错心里有了答案。
“还真是、忘忧香啊。”张错松开闻人晓眠的手,颓然倚靠车窗,“真的是......”
“我听、师父说过。”张错低低道,“忘忧香,可以抹掉、人的记忆。先生......出门办事,若是遇见、遇见......”
眼睛红了:“遇见......”
眼泪掉下来:“......遇见常人、看了、不该看的。就会用......用忘忧香。”
“一是,隐匿巫族、踪迹。二是,避免......寻常人,受不该的、牵累。”张错泣不成声,“先生......他要你......要你、对我用?是不是?”
闻人晓眠实在受不了,一把抱住张错:“阿错,阿错别说了,别说了......”
闻人晓眠:“阿错听话,阿姐带你去神农,我带你走,以后有阿姐照顾你......”
“先生,要死了。”张错的声音很轻。
他推开闻人晓眠,流着泪,呆呆地问:“他死了。让我、忘了他。是吗?”
闻人晓眠哽咽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先生献祭鸣沙山大印,谁都救不回他.......”
“他死了。让我、忘了他。”张错又重复一遍。
神明赐他长生,而后,摧毁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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