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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单一身冷汗。这意思大约是瞧着还顺眼打算认了自己这个准媳妇么?这也太快了点。沈律啊沈律,你这厮居然连二老都骗,这谎一直撒下去可怎么圆……她剜他一眼,转脸笑的乖顺。“下次我一定专程去拜访伯父伯母。”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年轻人肯定有年轻人的事儿,我一个老太婆就不耽误你们了。”说罢沈母便起身要走。两人将她送到酒店门口,只见一辆黑色奔驰早已停在门边。
“今晚要回S市?”沈律问。
“这儿我住不惯,你知道我一出门就睡不好。”
“那路上小心。”
“你啊,就服软一回不行么?非跟你爸较劲。你们两的牛脾气,真是亲父子。”沈母嗔怪的语气又满是宠溺。
他垂眸一笑,“这次我要是赢了,你们可得兑现承诺。”
“我才不管你们爷俩的破事儿。”沈母冲韩单挥挥手,“小韩,我先走了。下次来家里坐。”
“好的。”韩单抖擞精神保持甜美笑容,“伯母再见。”
眼见奔驰没了影,韩单长出一口气,转身却见沈律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回身抿唇一笑,百转千回的唤道:“阿律。”
“嗯?”对方微眯着眼睛,发出一个上扬的鼻音。
“老娘下班了。”憋了许久的某人小宇宙爆发,面无表情地将衣服塞还给他,“所以,别演了。”话刚出口便正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只觉自己特没骨气的抖了一下,将好容易膨胀起来的气场抖散了,抿唇转身要走却反被拉住。
沈律将外套重新给她披上,抓着前襟顺势俯身将她圈在怀里,压低了的男声染上特殊的磁性,仿佛散着香味的罂粟。
“如果我说,我不是在演戏呢?”
衣服残存着的温度为皮肤笼上一片温暖。
韩单仰起脸,落在她瞳中的,是那双看不出冷暖的墨色眸子。
眼前的男子宛若一片寂静幽暗的深海,将一切喜怒爱憎掩藏在波澜之下,又如同一只潜伏狩猎的大猫,在高草中不动声色。
看不穿,所以猜不透。
如此靠近却又无比遥远。
她不知道那句话是调笑抑或真实。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只轻巧的提线木偶,被扯着线。
这样的感觉让她难受。
忽然间,韩单用食指勾住沈律的领带结,然后踮起脚尖。
那是一个吻。
显得生涩却无畏。
她就这样径直而来,用温软的唇触碰他的。
酒店的大门外,路人们表情各异的从两人身旁经过或作短暂停留。
沈律微眯着眼,一手托着她的脖颈,将那个吻深入下去,直到舌头上狠狠一疼。
“先挑逗我然后又咬我,你倒真像只喜怒无常的猫。”他松开手,舔了舔唇。
“在我看来,如果无法分辨真假,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试一试。”她抬眸相望,“如果我是能让你有所心动的女人,刚才你的瞳孔或心跳应该有一些特别的变化,不过据我观察——没有。”
“原来这是个小实验。”他的脸上浮现一丝模糊的笑意,“让我好奇的是,这种辨识技巧是谁教给你的?”
韩单老脸一红。一个快奔三的女人却缺乏与异□往的经验,而生理变化这种事的还是从小她四岁的妹妹那儿听来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我该充分赞扬你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其实如果你配合着我把那个吻继续下去,我相信很快就会出现你想要的那些生理变化了。”
“我不想要!”某人一头黑线的炸毛。“你用这种手段诱骗女人的时候难道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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