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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场上的二年级裁判一愣,反应过来后慌忙开口:“啊……切原,15—0!”
“怎么?怕了?!”切原用力一挥,拍子直指站起身子的真田。
真田的脸愈加沉了下去,直直看着他,然后毅然转身回到该站的位置,沉声道:“发球!”
已经不能简单看做是一场练习赛了,切原一球比一球的阴狠,还有如恶魔般的尖刺笑声。
观看的部员们的苍白脸色。
以及,真田及所有正选的阴沉表情。
最终,真田握着拍子向场外走去,坚毅的身形没有丝毫异样。
“……为什么?!”一声略微嘶哑的叫声让他停了停脚步,侧头,跪倒在地上的少年带着不甘心怒视他,“为什么还是不行?!”
这样的一无是处……就是这样,然后被所有人看不起……
“我才是最强的!”他嘶吼道。
“只有弱者才会一次次强调自己的强大。”真田看向他,目光严厉,“这只是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
切原瘫坐在场中央,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大家,”幸村开口,声音不大,却在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的网球场内分外惹人注意,“似乎有点闲。”
“……啊!快点!跑步跑步……那边,一年级的!快点捡球去!”二年级的乱作一团,赶紧回到自己原本的场地去练习。
看着大家都回到训练中,幸村将目光投回到切原身上,走过去:“网球场不是用来休息的,切原。”
切原置若罔闻地看着前方。
“当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面对的就是一场只可以生存一人的战场,”幸村站在他的身边,目光投向空荡的另一边球场,“如果惧怕了,就尽早回到你姐姐撑起的保护伞里面去。”
“……我没有惧怕!”切原忽地双眼聚焦,急急地跳起来,身子一软又往下倒去,走过来的柳即使扶住他,“我没有怕!”
“那么,打一场吧,”幸村猛地转身,手上的拍子在空中划出凌厉的风声,“我只相信实力才是勇气。”
切原愣了一瞬:“部……幸村部长……”
“害怕挑战的人就不要站在场地上!”
“我没有害怕!”
“那现在需要人扶着才能站稳,沉浸在败绩中,害怕和我打一场的人又是谁?”
“我……”
“即使赢过了二年级生,三年级的领地踏不进来就不要盲目奢望!”
“我才没有!”切原涨红了脸吼道。
幸村看着他,眼中冷静:“立海大网球部从来没有弱者生存的空间。”说罢,转身。
“我没有!我不是弱者!你……幸村部长!我要和你打一场!”他在背后急急地叫道。
幸村停住身子,却没有回头:“只有一时之气,你连单独站到我发球那一刻的可能都没有。”
“我不是!”
“那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我……”切原忽地语塞,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我,还不够强……”
“对,”幸村依旧背对着他,“即使是真田,也不会随便轻视任何对手,而你,在羽翼还未成长完全的情况下,过于自大,这是其一。第二点,你不过是轻微的失利就丧失掉最基本的自控力,过于焦躁,从而被控制,由对手操纵比赛。”
切原握紧的拳头有些松懈,忽地又握紧,低下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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