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愣住,过了很长时间,才道:“我是个军中粗人,此生志愿保境安民,不懂也不会参与政事。你无论要做什么,我不过问便是。可以吗?”——他越说声音越小。
萧彦捧起他的脸,愈发温柔:“你若不姓谢,自是可以。”
手指温热,但谢承泽却感到凉意,仍是努力说服他:“歧国被大魏所灭不过十年,残部至今未曾消停。谢家统领南军是为保南境安宁,并非为争权夺利……”
——但谢氏因此为朝廷倚重,谢家成为首阳首屈一指的世家,谢氏陆续有三个女儿嫁与皇家。
谢承泽在北军和南军的每一次胜仗,都是属于谢氏的功勋累积;而整个谢氏天然地站在萧竟身后。
这些谢承泽都明白,话到一半,不再继续,依旧发誓道:“公私应分明,此事与你我情分无关。你今日的话,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泄露半句。”
萧彦看着他眼中渐渐泛起的泪光,狠狠心残忍地问:“那么,到了我与你表哥相争的那一日,你希望谁赢?”
吻别
萧彦若赢,则谢家必然元气大伤,恐怕自此再不能在首阳立足;萧竟若赢,则他萧彦又将落入死地。
皇位争夺,从来腥风血雨不可避免。
谢承泽怔了片刻,抓住他手,几乎是哀求着问:“殿下可否改变主意?储君之位真的非争不可么?”
萧彦慢慢披上衣衫,遮住夜间欢爱痕迹:“非争不可。”
半晌,谢承泽如遭雷击,含泪点头:“初初回到城中,听说殿下你与别人纠缠,我虽满心烦恼,却仍想着怎么与你和好:哪怕我来强要你,哪怕我去杀了那人——直到现在听你如此说,才肯相信,我与你真的不可能了。”
萧彦轻柔地吻别他:“谢承泽,我萧彦今世此生,惟爱你一人。”
可你我身处两个阵营,今后再见便是政敌。
谢承泽第一次主动离开他的嘴唇,像要把他的面容印在眼底似地,定睛看他。
萧彦受不了这目光,摸索到昨夜丢下的匕首,搁在他肩上颈边,克制住手臂颤抖,用力如前世一般警告:“下次你若再潜进王府,定会杀了你。”
刀刃明明离皮肤还远,谢承泽却像是被刺痛般决然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早知今日令你烦恼,我宁愿那时死在草原。”
萧彦将手中匕首钉进地毯:“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当践行你的志向。承泽,今后咱们各行各路,都要保重。”
***
前次宋慕轻领着整个御史台跪了半天,虽当时气得今上拂袖而去,声势已传遍首阳。建德帝只推龙体微恙不肯上朝,躲着宋慕轻;明贵妃比从前更加殷勤伺候,建德帝于是成日宿在她宫中受用,不提调查戴氏一事。工部瞅准机会,恰在此时上书抱怨南境水道疏浚拨款不足,延误工期。今上当朝收了奏折,立即决定派员前去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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