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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七岁的时候还住在皇宫里,那时候他是三皇子。母后总是对他说,要做一个二哥那样的男人,胆识过人、智勇双全、仁义忠良。这十二个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了他做人的信条。二哥喜欢教他读书、写字、作诗。在他的心目中,二哥甚至比父皇对他的影响力还要大。只是那次战役,二哥一去不还。他记得,自己总是陪着母后站在缙安城的城楼上,眺望。他们经常一站就是一天,却什么也等不到。过了些日子,等回了大哥载誉而归的浩荡车马和二哥命丧沙场的噩耗。母后抱着两岁的四弟哭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他却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只是,在那之后,城墙上经常会出现一个矮小的身影。一个少年望着北方,不知道站立了多少天。在他的心里,二哥就像战神一样,是不会死的。半个月以后,父皇和母后派人强制把他带走了。母后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认清了现实。她用最低迷最压抑的声音一遍遍地告诉他,二哥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失去一个无比重要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个月前,大殿之上,一个少女飞身挡下了即将刺中四弟的匕首。那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同样的心痛。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然而,命途辗转,她活了下来。而此刻,深水之中,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嗓,如果可以喊出声音,他只想叫她的名字。如果真有所谓心有灵犀,他只希望她能等他,等他游到她的身边。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掌控她的命运。然而,一次一次,她擅自走出了他为她筑造的世界。有时,她是蓄意离开,而有时,那不过是意外。
当他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一抹翠绿色的影子在眼前晃过。那是她,仿佛一个无助的幽魂。他游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她,上浮。双手碰触到她的那一刻,一切变得真实。他要抓住她,永远都不能让她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冰冷的水才离开她的身体,她意识到自己吐出了很多的水,她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了下来,身体被擦干,又被包裹上了暖烘烘的衣衫。她想睁开眼,可是头却很沉,眼皮也很沉,她只能任由别人把她抱了起来,大概是上了马车,一阵颠簸之后终于安定了下来。头接触到松软床榻的那一刻,紧闭着双眼的她甚至还微笑了一下。似乎,是可以睡了。睡睡醒醒之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叹息,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睁开眼睛时是另一个夜晚,她觉得口干舌燥。不出所料,她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肃朗月。只是,这个男人有些不一样。他凝视着她的眼眸还是如同黑曜石一般明亮幽深,但他的五官之间却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憔悴。
他喂她喝水,她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她想说话,但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他打断了。他说:“淑儿已经被我关了起来。原来是她暗自将应府和隆山镖局结仇的事情告诉了白影,里应外合帮助白影掳走了你。而昨晚,也是她将你推下了船。”
神思微动,她低声问:“你那时候不是在和下属谈事情么?你有看到?”
浓眉紧皱,他说:“她的茶杯刚一落地,我就望了过去,虽然看见她推了你,却还是来不及抓住你。否则,你也不会受这些苦。”
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靖月王,此时的神情里满是愧疚和悔恨。她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喝水。他伤痛的眼神触动了她,让她不能轻易再次触及。
仿佛为了确认什么,他说:“堂儿,你想起什么了么?”
“没有。”她果断地回答,唇却被咬出了血。
他喂她喝了些药,进了些清淡的食物。烛火被吹熄,他除下了外衣躺在她的床榻之上,搂着如坐针毡的她,一言不发。
春江水的寒冷早就被他怀抱的温暖驱走。她不是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什么也不做,仿佛有她在身边就已经满足。她只是不能相信,当她沉入水底,当她以为人生已经步入了最后一刻之时,她所想到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肃朗月,肃朗月,肃朗月……
【夜奔1】
见怀中的人儿已经熟睡,肃朗月轻抚着她墨染一般的发丝,用无限怜爱的目光注视着她。那单纯无害的睡颜让他深陷其中,过了良久才将怀抱松开。下了床,穿好衣裳,他走出了客房,径自向前厅走去。
应皎凌正在给府上管事的交代一些事务,一见到王爷到来立刻迎了上来,并把管事的遣走。
“王爷,夜已深了,您还没睡下?”应皎凌恭敬地问道,心中早已猜出了他的来意。
肃朗月坐在上手的位置,喝了一口下人送上的香茶,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淑儿?”
应皎凌神色凝重,声音微沉,说道:“王爷,淑儿的事是皎凌的疏忽,皎凌从没想过淑儿会对王妃娘娘不利。如今她被关在东厢的小屋里,听候王爷您的发落,皎凌又怎敢妄自做主?只是……”她顿了一下,慎重地望了肃朗月那波澜不惊的脸庞一眼,说道:“只是,念在淑儿也许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且她从小便与皎凌相伴,还望王爷可以……从轻发落。”
“你都问出了什么?”对于她的请求他未置可否,他只是道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救了易婉堂上岸之后他异常愤怒,就让手下将淑儿捉住关了起来。淑儿虽然最初始终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承认,但后来他决定要对其用刑,淑儿只好承认了将易婉堂推下水和她与白影曾有过联系一事。得到确切的口供,明白了真相,他便一心一意陪在溺水之后身子柔弱的易婉堂身边,进一步的审讯留给了应皎凌和手下的侍卫首领去做。在旁人看来,他对应皎凌的信任似乎有些莫名,然而,那却是出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原因。
“起初淑儿并不肯说出推娘娘下水的原因。后来,在侍卫大人的追问下,她说她只是因为一时想不开……”应皎凌冷静地说着,眼睛却不时瞟向面前的男人,看到他双眉纠结,她便停了下来。
“想不开?那么,当日她与白影勾结将堂儿掳走,是不是还做了些别的事情?”
应皎凌深吸一口气,知道已经不能再隐瞒,说道:“王爷,淑儿她不仅将应府与隆山镖局结仇一事告诉了白影,还给了白影一样东西。”
肃朗月鹰隼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鹜,问道:“什么?”
“一块灵石,凤溪石。”
“那是解开封存堂儿记忆蛊毒用的东西?”
“是。”
“啪——”的一声,他单拳击在了身边的木桌上,眸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那你的意思是说,白影昨晚已经用灵石解开了堂儿身上的蛊毒了?”
“并非如此,王爷还请稍安勿躁。”应皎凌的声音虽柔,两道柳眉却也已经蹙起,淡然说:“白影就算有了凤溪石也根本不能解掉娘娘的蛊毒,因为,他还缺少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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