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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晚苦笑:“我知道,可我偏偏不能认错,无论如何,我都会这样做。”
“可若是太后不松口,娘娘就一直跪着吗?”
“你放心,就算我想跪,陛下那边也不会让我跪太久的。”
嫁给慕容怀久了,她对他的脾性多少也了解一些,慕容怀最好面子,必定不喜欢招来后宫不和的流言蜚语,有失体面。
玉棠叹了口气:“娘娘是为了裕王殿下吗?”
她素来心细,善于察言观色,其实对慕容景的心思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她还不能确定。
江容晚仰头看着娇艳的海棠花,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过是怜惜舞阳公主罢了。”
玉棠无奈的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江容晚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心里也在反问自己。
真的与他毫无关系吗?她也不敢肯定。
或许有那么一点吧,可她也欠了慕容景的情,就算是为了他,也不算逾越。
夜色降临,江容晚跪了许久,头已经有点昏昏沉沉,膝盖也痛到没有知觉。
她低着头,无精打采,盘算着最迟到亥时,应该就会等来陛下让她回宫的旨意。
可天公不作美,乌云压境,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方才让玉棠回去拿她的披风,此刻玉棠不在身边,没有伞,只好硬挨着。
整个身子很快就被雨打湿,雨水顺着她的脸滴滴答答流下来,头发粘在脸上,凉的很。
江容晚上次风寒落下了病根,这一淋雨愈发觉得难受。她微微屈下身子,脸对着地面,双手抱腹。
一段白色丝袍的衣角映入她的眼帘,江容晚顶着雨势抬头,是沈晏。
沈晏将一把伞遮在她头上:“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怎么在这?”江容晚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挺直了身子。
“臣方才与陛下议事,恰好路过。”
“知道了。”
沈晏轻轻叹了口气,柔情的眼中有一丝怜惜:“娘娘何苦这样对自己。”
江容晚看着地面,没有回答。
“罢了,这把伞娘娘拿着吧。”沈晏站了一会,将伞放在她手中,欲抬脚离去。
江容晚想起,她与沈晏第一次在桥上相遇,他也是将伞给了她。
今日情景一如那日,他还是那样温柔儒雅,可她的心境却全然不同了。
“沈郎。”江容晚轻唤一声。
沈晏惊讶的回头,见江容晚拽着自己的衣角,清亮的眼中闪着泪光。
他眸色一动。自他写了那封诀别的书信之后,她再未叫过他“沈郎。”
“你可否帮我一个忙,上书给陛下,为舞阳公主求求情。你最擅辞令,一定知道如何说能让陛下回心转意。”
江容晚说的哀婉恳切,任他铁石心肠也会有所动心。
可沈晏凝眉许久,露出无奈的神情:“娘娘,不是臣不想帮,是臣不能,实在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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