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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算计。
这个混蛋。
她恨恨的咒骂。
然而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法子。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沈晏那边能给她消息。
她被囚在长信宫,想读书习字以求宽心,却是书也看不进去,字也写的歪斜,心中只祈祷沈晏能快些给她消息。
可转眼间,一连十日过去了,都没有任何消息,宫内更是风平浪静,她不由得着急起来,再这样下去可不行。等到慕容景回来,一切都晚了。
新来的婢女很谨慎,一问三不知,轻易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江容晚皱着眉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三月的天,冰雪已经消融,窗外的细柳抽了嫩芽,白日里渐渐能闻得莺啼。
每过一日,她的心便日益沉重下去,希望如同燃烧的烛火,一点一点渐趋燃尽。
是夜,庚时,她无事可做,熄了灯烛,早早躺在床上安寝。
她的睡眠一贯很浅,心事不宁,便更是夜夜难眠。闭着眼睛,却留意到今夜的宫里与往日不同。
似乎比往日吵闹了些,不时有阵阵压抑的脚步声,听上去人还不少,还有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宫中内侍的步伐是轻巧而虚浮的,说话亦是轻声细语,可这些人的脚步沉着而有力,不时有清脆的撞击声,像是兵甲。且这声音的方向,离她的长信宫尚有一段距离,好像是建章宫那边传来的。
她披了衣裳,耳朵贴在轩窗上,凝神细听。
这次,她确信了有人正朝着长信宫的方向走过来。
难道是?她死死盯着门口,心跳猝然加快。
须臾,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门口。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有冷风从门外灌入,吹起了她的鬓发。
待她看清来人之后,不由一阵惊呼。
“临江侯,怎么是你?”她难以置信。
燕世行一身锃亮的银甲在黑暗中闪着光亮,他面无表情,朝她一揖。
“臣来送娘娘出宫。”
出逃
燕世行周身的甲胄裹挟着一层凛凛的寒气,一只手按在腰侧的剑柄上,漆黑的眸中没有丝毫波澜。
“娘娘若想离开长安,今夜正是良机,事不宜迟,请娘娘尽快随臣出来,车驾已经候在安华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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