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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还是别……别怪他了吧。”小愫疼得直抽冷子,还不忘回护孙汝元:“我看哪,孙少爷对娘实在爱得过头。娘那般对不住他,他还不肯说你一句坏话……”柳盈不忍呵止她,情知自己理亏在先,万难补救,索性挑明了说:“凡人嫁娶,都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愿跟他,你明白么?”小愫眼光怔怔的,怯生生道:“可是老人家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这事一无老爷首肯,二无祖宗保佑,更何况,还不知八字登不登对……”柳盈噗嗤一声,被她逗笑了,以袖覆口,道:“那都是骗人的鬼话!昨日我与杜郎成礼,拜过天地君亲,你们不都亲眼见来?既经证婚,便说不得是私奔了。何况当日红拂女,屈在杨公家,不是奔了李药师么?千古之下,有谁说她的不是?”小愫掰着指头,想了半天,摇头道:“算啦!我不说了,娘总有说不完的道理。”柳盈莞尔一笑,从绣被里取出一物,对她晃了晃:“送到高堂大人那里去罢,算作一个见证。”
小愫张大了嘴,接在手中,吃吃道:“这……这……”她看柳盈的眼神,已经起了变化。好像失去处子的纯真,她便由仙人堕落成凡人,可是看她的笑靥,分明是透着情爱的满足,一点也不像她听说的那么可怕。柳盈哧的一笑,红生双晕,打了她一下:“傻丫头,紧看什么?羞人答答的。”小愫将帕子收好,流连着不肯离去。她看柳盈的姿容,娇羞得像一株风前嫩柳,实在再好看也没有了。她心中一豁,知道只有这个人能教她高兴,她便也真的盼着柳盈和他永久不分开。
按照习俗,新妇第二日拜见公婆,收下他们的茶礼。既是招赘,这些礼仪通省去了,但是依然要和夫婿并肩,向两位泰山敬茶。她妆掠过了,却闻说父亲已经回了柳家,便在前厅和丈夫用了早点,有鸡丝小馄炖、香油炊饼、流心喜蛋和绿豆切糕,都是常见不过的食物,却成了她从未享用过的美味。她看丈夫唇角沾了点面渣,倾身向前,用丝绢为他拂去。看到那张脸重又射出光彩,她很满意地挺了挺胸脯,好像擦亮了一件古董。陶柳两家相去不远,她甚至阻止了下人备轿,就这样与他胳臂相挽,沿着柳堤漫步回去。连陶荏都觉着,她此举无异失心疯,她却乐在其中,浑不知背礼多矣,简直的要将读过的圣贤书,全都置之度外。
柳尚书直到门上报了三次,才肯开门放行。他自己不亲身相迎,也不许下人导引,柳盈脚都走痛了,他却不开祠堂的门,只让他们进了东边的耳房,桌上一无茶水,连个坐垫都没有。柳盈管不得这些,上前去搂住父亲脖子,滴了两滴眼泪在他衣领里。柳兰溪对她宠爱太过,现下做不成严父,只得生硬道:“你是陶家的女儿,来见我做什么?”柳盈在他耳边撒娇:“爹爹,嫁了他,女儿心里才快活。”柳兰溪憋了半天,脸色气得铁青,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广袖一摔,坐得椅子吱嘎响。
柳盈走到他身前一尺地,和杜晏华一起拜了下去。柳兰溪身子倾侧,只将女儿扶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下的便宜女婿,皮笑肉不笑道:“我可当不起。”他拉着女儿,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她花朵一样的娇容,叹息连声。生怕她饿着了,又命下人端上早已热好的饭菜。柳盈抿嘴道:“爹,我不饿。”柳兰溪看见她就觉快乐,嗔怪道:“瞧你这瘦条条的身板儿,禁得起什么风浪?不多吃一些,往后可怎么好?”
他们父女俩一晚上不见,倒似有说不完的话。杜晏华保持着长跪的姿势,垂着玉颈,一声不出。柳盈看他一眼,好生不忍,围着父亲打转道:“爹,地上多凉啊!他又没得罪你,都是女儿不好,你不让他起来,就是不肯原谅女儿了!”柳兰溪正眼都不瞧他,冷冷道:“好罢。”杜晏华屈膝起身,默默站到一边。柳兰溪从茶碗上抬头,眼风如刀,扫过他的脸:“我们柳家人说话,外人在这里干什么?”这是并不承认他的女婿身份了。杜晏华到底年轻,有些不忿,却掩藏得很好,背身向外,退到门边,方才低声道:“微臣告退。”
他前脚刚出院门,柳兰溪就叫来仆人,打来一桶井水,泼在他方才跪过的地方。柳盈见他有意羞辱,要照顾丈夫的自尊,遂高声道:“爹!你莫嫌他出身低,他的才学,匹配得你女儿过!”心里不知他听未听见?生怕就此生出怨嫌,急得眼眶含泪。柳兰溪气她胳膊肘往外拐,也是恨极了,啪的掴了她一掌,打得她摔倒在地,口中骂道:“不知羞的贱婢!白养你这么大,给我丢尽了脸!还不闭嘴?”他真有百般的无奈,却一个字也不能示人;那个东西,也还不配领教他的怒火。积攒了一晚上的对命运的怨愤,便只有发泄在女儿身上。他刚出手,就后悔不迭,扶着她的肩膀问:“没事罢?”
柳盈自负早慧,从未在生活细故上惹父亲生气,即算有些小任性,柳兰溪都是满足她还来不及,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她想到父亲答应她自主择婿,事出仓促,不告而嫁,虽有小吝,也不至就要受到这么难听的指摘。她一声不响,提起裙摆,眼神坚毅,从父亲身边擦了过去。柳兰溪握着自己的右手,既恨且愧。万端思绪,化成了重重一叹:“唉!”
七
成婚不过一个月,柳盈的脸盘就瘦了一圈,裹在靓装丽服里,更是清癯得可怜。厨下烟火大,她还赖着不走,非要揭开那盅燕窝乳鸽汤,看看炖到什么火候了。小愫遍寻不着,还是家里的老妈子,看柳盈随时要晕的样子,怕担干系,偷偷告诉了她。小愫一看柳盈的模样,就要哭出来了,猛地抱住她的腿膝,哀求道:“娘啊,这是什么地方?听小愫的话,回房歇歇罢。”柳盈不为所动,捂着帕子,咳嗽连声,又去看蒸笼里的水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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