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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见她很无措,艾思瞳跟她吐了苦水,兜里有卫生纸,递给她擦眼泪,一把泪一把鼻涕的,一边吃卷饼一边哭。哭完之后她都很尴尬,把豆浆喝完就从食堂正门回班了。
再后来,她又哭了,又被她撞见。问了半天才问出来,是因为选科,付久坐下,腿支着,她想选的科目组合也问出来了。把她一直戴着的蓝色蝴蝶怀表摘下来,塞到她手里,“勇往直前,寓意着希望和机遇。”
付久把她选科组合改成物化政了,在还没截止之前。
合校区共建,南礼的肯定是比北川一高的先知道的,他们早就有准备,大包小包的,一人抱着一个大箱子,坐着大巴车到了北川大校区,以后就统一缩名叫一中了,她们也在一个班。
她在门外听见戚斯清给裴清诀唱的那首《一格格》
付久带着她跟他们都熟络起来了,高二下半学期最后一次的运动会,她报了一千五百米,付久报了个三千米,还有跳高。
她跑到最后时,嗓子里一股血腥的味道,窝在了付久的怀里,没拿到名次,连玩偶也没有了。等她缓过来之后,付久马上就去跑三千米了,她每一圈都有给她加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让她尽力就好了,要不然跑完太难受了。
付久拿到了名次,脸上还有虚汗,去领完奖牌和玩偶就塞到了她手里,还喘着气,坐在椅子上缓都没缓过来,“说了别这么拼。”
“你不挺想要吗。”
艾思瞳沉默了,她想起来运动会跟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问她们的东西,“我的话,喜欢会乐器的,然后头发可以长一点,阳光一点……”
临近五月的时候,艾思瞳把脚扭伤了,每天在上下楼、走路都要人搀扶才行。付久在晚饭的时候把她自己的那份饭给艾思瞳拿回教室,自己再跑去食堂吃饭。
她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生的情愫,可能是跟她的每一个瞬间。
大二学期,家里出事,都已经有好几个月,在她放假回家,终于藏不住了,才告诉她,和母亲依偎在一起,当时她刚好拿到国外一所大学的交换生名额,塞到了最里面,最终还是被妈妈收拾旧衣服的时候发现,和人大吵了一家,“我有钱!我自己有!用不着你们!”
她那点钱,总的加起来也不够那一两年的学费和在国外的生活费,戚斯清、薄莺出国,付久和喻千礼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大家都是还没大学毕业,总归就那么点钱,她和裴清诀约在他大学旁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他都看出来了些蹊跷,艾思瞳手握着咖啡杯,“嗯,我家里公司出了点问题,都好几个月了,放假回家才知道的。被妈妈翻到了交换生名额的offer,想要挤钱把我送出去读……”
“一两年吧,到了国外有时差,我肯定回消息会很慢,麻烦你别告诉他们,就说我在厦门挺好的就行,也别要付久担心。”
也算是说裴清诀资助她上学了。
机票很贵,芝加哥和波士顿、纽约有一个小时的时差,跟旧金山有两个小时的时差,跟国内足足有十三个小时。去芝加哥的第二个月,夜幕下的芝加哥大雪纷飞,富贵迷人眼,满满的纸醉金迷。
付久一出了专辑,就会给她寄到之前在厦门的那个地址去,等她交换生学业顺利完成后回国,付久已经跟鸽子血一样红了,红透了,红的在各地开演出,专辑、联名、代言。
她被人偷拍上传网络,那会她跟人在参加一个赛事,给她发微信骂了几句偷拍她的人,艾思瞳也背着她创建了不少微博小号,拿来怼人和发声用了。
再后来,她告诉她,她结识了一位有趣的男生,在香港带着她玩了几天,也是戚斯清的好友,那她就放心了,不是坏人就好了。
……
“别睡别睡别睡,求你了求你了。”裴清诀拿出来一个本子和一支黑色碳素笔,拔开笔盖,“哥和嫂子喜欢什么?”
戚斯清趴在床上咯咯笑,看他一本正经的,抱着手机滚了两圈,逗他,“我怎么知道啊?大哥都三十了吧,我的天吶。有孩子了,四五岁?小名叫融岁,记好了,是女孩哦。爷爷奶奶不在一起,到时候你还得去一趟那呢,紧张死了啊?”
“嗯嗯,知道了。”那人还在动笔写字,码好要买的东西,最近几天就要买齐了才好。
戚斯清凑过去,“你有钱没地方花?买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弄上去啊。”她又戳了戳他的额头,从地下的塑料袋里捞出来一罐芒果干打开喂给他,“我哥哥都很好说话的,嫂子人也很好,等你去了我爷爷奶奶那边再紧张行不行。”
裴清诀放下笔,把她抱到床的另一侧,那罐子里的芒果干差点撒出来,“珍惜食物好吗。”他打开衣柜,“我穿什么?”
“我看你这个清单,都已经能拿下两个人了。”
裴清诀疑惑,“什么?”
“拿下融岁和我嫂子。小融岁喜欢吃奶酪棒,你是不是偷偷调查了?这都能查出来啊,但是大哥不让她吃太多,每天限量,就一个,然后藏起来不让她找到。”戚斯清看着他正在衣柜里翻翻找找,“你这张脸已经拿下我嫂子了,她喜欢长得帅的,你肯定符合她眼缘,第一关已过。”
“我没调查啊,调查了也不能调查出来这个吧。”他把衣服都重新挂回去,“感觉小孩子应该会喜欢吃,你不是就天天吃,还要买别的。”
“喔。”戚斯清点点头,“纪遇给我打电话了。”
“……又是他,真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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