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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伯问:“下定决心了吗
麦秋宇没回答。
“我一把年纪,本不该说什么劝你做自己的空话,可这样的话,我不说,还有谁能跟你说呢?”谦伯叹了口气。
另一头,服务生阿丽和阿天刚回到燕春来,他们替阿肯出去逛了一天菜场,一回来就各自瘫倒在椅子上,各自抱一大杯凉茶狂饮。
听到阿文给阿肯起绰号叫“小法海”,阿丽笑得花枝乱颤:“你真是天才。”
殊不知阿肯就在她背后,食指一推眼睛,幽幽地靠近:“谁是天才?”
“啊!”阿丽吓一大跳,尖叫声刺破房梁。
阿文捂住耳朵,皱眉道:“阿丽姑娘,饶鬼一命。”
阿丽一脚踹他腿上,狠狠一瞪。
陈麟声抱臂倚在门边,笑着看他们几个打闹。
自从有了小孩,他看谁都能看到对方小孩的一面,好像置身于幼儿园。其实能完全成熟长大的又有几个呢?连他自己都不能算作成熟的大人。
“我哪里像法海,我有头发。”阿肯连纠结和抱怨都那么形而上。
“你是法海,谁是许仙?”有人忽然说道。
几个人齐齐转身,看见一个青年人站在员工休息间的门口。
是严木。众人中只有阿肯和陈麟声知道他的身份,陈麟声还是刚知道的。他们两个立马站直了,迎接这位年轻的少东。
“少东。”阿肯点头。
“阿肯,我记得你,你是谦伯的侄子。”严木微笑着,一副平易近人的亲民作派。
其他几个人听见“少东二字,”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二十一世纪,还在这里演封建电视剧。陈麟声有些想笑,怕人看出来,他低下了头。
“阿肯是法海,那就由我来许仙,今晚请大家宵夜。”严木话音刚落,所有人喜笑颜开。还没开业就有免费的午餐,摊上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老板,好像吃到了天上掉了馅饼。
阿丽和阿文最开心,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一前一后挤出去。
“我去换衣服!”
“我去告诉阿平!”
陈麟声看一眼手表,妮妮已经放学,今天拜托施简接她,不知道到家没有。他解下围裙迭好,准备下班走人。
“走吧,坐我的车。”严木说。
陈麟声抬眼,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和严木两个人。他笑一笑,道:“我就不去了,家里有事。”
“你是不是被吓到了,”严木走得更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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