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一页?”
“小姐,您那天能写那么长的《男友准则》,我不写一份更长的《男友澄清说明》,似乎不够礼貌?”
他将蜡烛移近些,双手抖一抖信纸,坐正,“我要给这位小姐读与另一位不相关女士的关系澄清说明了。”
白绒:“……”
“首先,六十年代,我的祖父因在巴黎拓宽红酒零售市场而与伯蒂家族结识,但此后多年,两个家族由于没有商业上的往来,关系疏淡,直到今年,我计划从伯蒂先生那里购置一处地产,从而重新熟络了起来。但我对他们家里的那位小姐不仅一无所知,而且毫无兴趣,除了通过莫罗有几次接触,没有任何往来……”
白绒不再背靠书架,她坐到旁边靠窗的木柜上,悠闲地荡着双腿,好整以暇地瞧着纳瓦尔。
她听前面这几段还是正常的,内容都是在解释关于伯蒂家族的往来关系,以及莫罗给对方家族造成的误会和结果,但接下来……
纳瓦尔将信纸往上一翻,折半,开始念下面一半内容:
“然后,1980年,我在电视上看见了关于一个小提琴天才少女的访谈节目。此后,我停留巴黎办公期间,听了几次她在音乐厅的演出。她那时候很风光,圈内只要谈到中国的青年小提琴新秀,都有她的名字。”
蓝色蜡烛的火光轻柔摇曳着,在清俊的侧脸上跳跃。
白绒停下了轻晃的双腿。
“但那时候,我对她只有来自陌生人的欣赏。”纳瓦尔转过脸看了看她。
接着,他继续用清朗优雅的嗓音读道:“后来就是在巴黎的事了。坦白说,我一开始接触她有点失望,这个女孩,在露天长椅上睡了一个下午,经过餐厅门口不讲道理地抢走我一枚硬币,在博物馆里乱讲一通,还在人家的婚礼演出上睡着……”
“终于我知道她去年遭遇的不幸,出事,失忆,患了奇怪的嗜睡症。原来她这一年淡出圈内视野也是这个原因。”
纳瓦尔瞥一眼女孩。
他已隐去记忆早期的部分内容。
他将信纸翻卷到最后几行,“纸太短,不谈以前的事了。总之,我本来对现实中接触到的她不感兴趣,但我的眼睛、我的嘴巴根本不听我的脑子控制。”
白绒终于确定不对劲了,怎么越听越像……
——情书?
纳瓦尔从容道:“记得上次在阳台上,我问你问题,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吗?那时候我是想问你的心思,我认为不能让一位女士先开口谈感情关系。现在也一样,让我来正式地表明心意吧。”
白绒不由得坐直了些。
“在派对上,她喝醉酒后靠在我怀里——”
“在火车上,她睡着后似乎做了噩梦,用力抓着我的手——”
“停电时,她紧紧挨坐在我旁边——”
“发生日全食的那个下午,她在花园里吻了我的左脸,虽然她不承认——”
“那些时刻,我全都在心动。”
直至此时,图书室的氛围都是轻松、惬意、和谐的。满墙的书架散发着隐约的书页墨香,光线昏暗、室内静谧。
白绒托腮,安静地听他念完,转了转眼珠,“所以,这位先生,你对我的最初印象,其实是关于小提琴的?”
“人们都喜欢你的演奏,我也不例外。”
“那么……”
如果我不会拉小提琴呢?
白绒停顿,没有问下去,转而调侃道:“好的,我听懂你的《澄清说明》了,也理解了。我想问一下,后面的心路历程算情书吗?”
男人侧过身,对她坦然道:“当然,这很明显。”
她点点头,“谢谢你。”
然后,她昂起下巴,笑着补充道:“不过,我要顺口说一句,我以前好像已经收到过太多情书了。”
这一刻,空气温度有了改变。
纳瓦尔面色平淡,“好像?”
“在国内念高中那三年,据我妈妈说,我们家的邮箱里经常塞来蓝色的信笺。有时候,她清晨开门很早,还亲眼看见有男孩子狼狈地从门外的台阶下跌跌撞撞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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