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的双眼对上东桐一双惊慌的眼后,更加搂紧东桐对马上的东苠说:“五小主子,一会你走在中间吧。”东桐匆忙的望一眼东苠,只见东苠正要开口时,傅冬已抱着东桐往自已马上侧放后,便从东桐的身后上了马,东桐整个人给傅冬怀抱在怀时,赶紧伸出头往傅冬身后的东苠望去,东苠怀抱着慎思对东桐微点头。傅冬这时已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黑篷衣,正往身后披好,这么一披就势挡住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的视线。
傅冬低头望一眼东桐后,淡淡地开口说:“这一路难走。五小主子照顾慎思一人足矣。你还是安心的坐在我的马上。”东桐僵持的坐在傅冬怀里,傅冬单手一挥,全部的人上了马后,围着傅冬和东苠两匹马在官道上奔跑起来。
官路越走越荒凉,路人渐渐的没有旁的行人。穿着黑色篷衣的军卫们,还是有序的骑马走在前后,而方潮却忍不住时不时的前前后后穿行着,他几次骑马到中间来,瞧到坐在傅冬身前挺直的东桐,总是笑着同东桐进行他自以为是的眉眼传情,惹得傅冬脸上的神情冰冻起来。后来一次,他竟然笑着同坐立在傅冬怀里的东桐说:“东桐,你这么挺着不累吗?”东桐听方潮的话,恨恨地瞪一眼他,这一会僵持的坐着,东桐已是腰痛难忍,现在听方潮这话,又见到傅冬眼里也闪过笑意,东桐想想何必要为难自已,这一路漫长要是挺到西城,自个的腰怕也保不了。
东桐再瞪一眼方潮后,抬头瞪一眼傅冬。转过头瞧到东苠怀里的慎思已闭上眼睛睡觉,而东苠眼里同样是笑意。东桐想着死要脸面最难为的还是自已,东桐放软身子真正倒向傅冬怀里,伸出手捉住傅冬的衣服,再瞪一眼方潮后,抬头对傅冬说:“傅冬,我想睡一会。”傅冬单手拉拢身上的披风,把东桐罩住后对要合上眼的她说:“你睡吧。”傅冬单手抱紧怀里的人,望一眼在身边打转的方潮,方潮瞧一眼在傅冬怀里埋头的东桐,对傅冬点点头后,纵马往前去,脸上的神情有着莫名其妙的失落。
打闹
当天色渐暗,风越吹越狰狞,他们一行人已到达清澈的溪水边,听到溪水潺潺的声音,傅冬已挥手让众人下马露营。东桐此时在马背上已呆整整一天,东桐刚坐在马上时,想着忍到午时用餐可以下马走动,谁知这一行人只顾着赶路,用餐都是在马背上用,东桐自个是在睡得迷糊中,给傅冬往嘴里塞进食物时,才明白自已把这次的路途想得太美好。
东桐从来没有在马背上奔波这么久,现时已不明白是在骑马还是马骑自已。东桐此时已不认识骨气两字,这两个字在腰腿酸痛难忍中,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东桐在马背上睡得糊涂时,已会把手伸往最温暖的地方。傅冬停下来,用手轻拍睡眠中东桐的脸,东桐醒来后一脸茫茫然地望着傅冬。傅冬眼里闪过笑意说:“桐,到休息地。”东桐这时清醒过来,忙伸出手想把零乱的发束整理时,抽手时才发现那两只手都伸展到傅冬衣袍里,这一伸手,刚好隔着薄薄的内衣,顺手摸一把傅冬的身体,傅冬抽气的声音透过衣物,传到东桐正大方摸一把的手,东桐赶紧扯出两只不安分的手。
东桐红着脸用手指把披散下来的发束,轻轻地挽起来,从怀里拿出钗子钗好发束。东桐一边快速梳理头发,一边四下寻找着东苠和慎思的身影。东桐眼睛正四下张望时,东苠已抱着慎思走近马旁,一脸紧张的抬头望着马上东桐问:“姐姐,这一路你还好吗?”东桐打量下脸上有着疲劳神情的东苠,又瞧瞧慎思此时正趴在东苠怀里,也抬头笑着望向东桐。
东桐见他们两人安好后,笑着说:“我很好。”东苠抱着慎思笑着对傅冬说:“这一路辛苦傅统领。”傅冬淡淡地答道:“这是我份内的事。”东桐听这话抬头望向傅冬。傅冬正盯着东桐的眼中闪过一阵莫明的神色后,他扶着东桐坐稳后,他先跳下马,再单手从马上抱起东桐,顺手把手中马绳交给身后人。东桐明显可以感觉到众人有趣的打量眼光。
东桐伸出手扯扯傅冬示意自已要下来,傅冬低头望一眼东桐说:“你要自已下地?”东桐肯定地点头。傅冬皱眉头的瞧着东桐,轻轻地把东桐放落在地上,东桐双脚一落地后,腿酸软无力,身子往大地的怀抱中直扑过去。东苠在一旁抱着慎思瞧见后,赶紧过来要伸出手时,傅冬已捞起马上要五体投地的东桐,抱到怀里说:“桐,我抱你去火焰边坐坐,一会便好些。”东苠在一旁赶紧帮着说:“姐姐,你陪慎思一起在火边坐坐,明天早上就会好些。”
东桐在傅冬怀里,不好意思去瞧旁人的眼光,把脸直接埋进傅冬的怀里点头。傅冬忍着笑意抱起东桐,往火堆边走去。傅冬在火堆边放下东桐,便自顾自的去处理事情。而东桐坐下后,一身酸痛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赶紧垂下眼睑掩饰泪光。东苠把慎思放在东桐身边后,问慎思:“慎思,你一身痛不痛?”慎思轻轻摇头说:“不痛,舅舅,师傅教过我在马上运功的事。”
慎思伸出手轻轻扯扯东桐问:“娘亲,你是不是身子很痛?”东桐眨眨眼,把泪光眨没有后,转头对慎思说:“娘亲只是有点酸痛,也没事。”慎思放下心后,抬头对东苠笑着说:“舅舅,娘亲也没啥大事。”东苠打量一眼东桐,瞧到站在不远处的方潮,忙对他挥挥手。方潮笑着过来打量一眼东桐和慎思后,对东苠说:“五小主子,东桐,我想带慎思去转转,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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