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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燕衡岔开支起的腿,对着中间的空地拍了拍,示意解绍华过来。
他半含眼,脸颊微红,笑意盈盈。看上去确实是神志不清了,光看眉眼,就有一股勾着人的妩劲,叫人沉浸春乡。
解绍华就被勾了魂儿,只下半身想着想着就过去了。
他跪在燕衡两腿间,抑制不住的兴奋在燕衡身上乱摸,凑脸上去就要亲,喜滋滋道:“王爷喜欢这样的?”
燕衡忍着难受,偏头错开位:“你等一下。”
他双手搭上解绍华的双肩,手上弄着什么,实在无力,只得歪头,额抵自己胳膊,缓了缓。
“王爷要做什么?帮我脱衣服?我自己可以的。”解绍华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宽衣解带,身上也跟着拱了火,“春宵苦短,咱们快点完事。”
燕衡不出声,就在他腰带被扯开的一瞬,解绍华猛地一倒。
燕衡呼了口气,收回手里的针,平复了会儿,软绵绵地蹬一脚地上的人,把人从跟前踢开,低骂一句:“畜生东西。玩阴的玩到爷爷头上来了。”
他扭过身抬手开门,门开一剎他猛地豁出去,整个人倒地上。
只见门外的几个羽林卫已经成醉酒状态了。难怪解绍华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
风雪扑面而来,燕衡稍微清醒,但也没多管用,走路还是直不起身,脚步趔趄歪歪斜斜,扶着东西才能不那么狼狈地扑倒在地。
这到底是解府,周围有多少是解绍华的人,燕衡摸不清楚。这里的人没一个靠得住,他只能等崔云璋和崔栖。最好这畜生别个给他二人使了绊子,拖延了时间,否则火气泄不了,今晚就这么挨过去,不知道多遭罪。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躲在屋外的一处角落,蜷着身子挨墙根,由着靠墙的翠竹庇护,凭着雪落肩头。
他连喘气都得憋着,头发乱得也不想再束过了,还是留存点体力,万一解绍华又找上来了。今晚还难得过了。
或许看上去像乞丐,燕衡脸靠膝盖,心里对自己说。
外雪浇湿他头顶,但身体还是发烫,他想泄火,熬得难受,于是开始东想西想。
小时候的那几年,我到底怎么过来的?我第一次服用抑脉散,是什么感觉?
……
她是被烧死的还是被呛死的?疼不疼?和我那几年比起来谁更疼?为什么我不能替她承受?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我会死吗?我做了那么多就为了去赴死吗?
我……好难受……
燕衡觉得自己像一个冰壶,里面却灌满了滚水,外冷内热,他快炸了。可能现在的自己确实很狼狈,但他不想认。
他还溺在胡思乱想里,一阵沉重又缓慢的脚步声迫使他挣扎回神。他恍然动了动脑袋,动作不敢太大,只撇开头漏出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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