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连忙把衣服脱下,又里外翻了面,这才搁在臂弯。
江玉珀为了送他出城,也费了不少心思。
他一边朝前走,一边留心市民们的评论。
大家伙都在议论那些人的长相和身材,原来这些人是将军备选的夫君,会在大婚那天各展雄姿。
表现好的话都能入选,否则结局就是群灭。
有人说这一批男人都不如之前的白衣男长相标志,可还是拿到一罐蜂蜜作为聘礼。
有人立即解释,说许多条件优越的男人都想办法抹掉名字,然后再通过特殊的渠道联系贵女,有偷偷结婚的,还有被包养求庇护的。
“现在的人胆子可真大啊!”一位老妇义愤填膺道。
“何止这些呢!”某位中年妇女接口道:“现在的女孩什么事都敢做,有的想办学校,还有人提出什么共和制,都怪马姨的那些书,把年轻人给教坏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周夏原本趁乱可以浑水摸鱼,直接逃离萨特本。
可他出城前留了个心眼,多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城门今天查得很严,一个个又是看牙齿,又是看手掌,每个人都要接受守门士兵的盘问。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装作若无其事,询问一个刚进城的人:“阿婆,今天盘查得怎么那么紧?”
阿婆的牙齿都快掉光了,说:“将军府的一个男士兵趁着送亲溜走了,除了几个城门要搜,城里的每一户人家都要挨个接受稽查。人数不齐的话,所有随行的士兵和军官都会被牵连。”
真是倒霉,这样一来他不仅出不去,也没地方能躲了。
周夏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末尾,统共有四个人,现在缺了一个角。
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立即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趁着长长的队伍转弯时,他把披风翻过来迅速披上,补位站上那个角。
队伍里的人立即发现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但大家很有默契地都没出声。
周夏跟随大部队一路来到将军府。
等到新人们挨个进入大门,士兵分列,男子朝左、女子朝右,再分别步入自己的厢房。
男士兵的厢房简直是监狱,每间都光线昏暗,处处简陋。
唯一的好处就是单人间,而且有吃有喝。
大概是为了防止过多的集中交流,每人领好饭菜都必须速速回到自己房间。
他觉得应该有不少人都认出了他,但没一个人吱声,甚至还有人暗示他应该去哪个房间休息。
可见大家都想保平安,不想因为有人走失而受牵连。
只要总人数不变,人人都乐得装聋作哑。
周夏吃好饭,窝在床上想办法,寻思着下一步改怎么办。
逃是逃不掉了,不如想办法见一下麦哲伦,提醒他早点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