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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伟利本来还跟程翔勾肩搭背地走,听到这句话,手一下就从程翔肩膀上下来,快走几步和程翔拉开距离。
程翔脸色铁青地目送着梁伟利离开。
这几天没季铭打岔,余执都是在食堂吃的。
直到吃完饭,余执也没见程翔回来。
一直平静到这天下午,余执不得不重新面对被他遗忘的事:和程翔小组合作地理模型。
班里其余人的模型都已经基本成型,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唯独他们两个动都没动,似乎是有种默契在里面,一周下来,两人几乎从没正式对上,就等着蓄力一击。
直到余执走进班里,除了几乎要看麻木了的书包,更为显眼的是他座位上的人。
那人显然是故意的,一条腿搭在暖气片上,整个后背靠在椅子上,就那么斜斜地挂在那。
桌上摆着一堆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几个易拉罐随意在桌上扔着,一卷钢丝摆在一旁。
余执看了眼前后桌子上的纸箱,黏土,塑料瓶,感觉教室右下方的角落画风突变,冲击力有些大。
余执似乎能从那一卷钢丝上感受到程翔对他的情绪,不过平心而论,钢丝确实是个挺好的作案工具。
余执心下一阵烦躁,觉得这人这些天的针对很有些莫名其妙,他往座位走去,程翔正在闭目养神,没看见他。
余执左肩一动,借力把书包从肩上甩下来,一阵猛烈的风带过,书包就轰得一声砸在书桌上,易拉罐顿时被压扁,有几个易拉罐被震到地上。
众人被这一变故惊住,视线几乎是在瞬间集中在余执身上。
程翔也被这声响吵醒,眉头就是一皱,腿从暖气片上收回,手在桌子上一撑就站了起来,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只剩下易拉罐撞击地面的声音。
余执眼神微眯,就在他准备跟程翔干一架时,程翔却一反常态地重新坐下,神色间有些提不起兴致,像是全然没感觉到余执对他的情绪一样,继续靠在余执椅背上,看了眼桌子上的材料对他说:“你开始做吧。”
余执的火气被他这么一弄,烧得更加剧烈,见他一副领导模样的指令,开始后悔没把书包直接扔在他脸上,这样被压扁的就是他的脸了。
就在余执准备把他揪起来时,手刚碰到他的肩膀,程翔就自己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走到自己座位上,一手提起椅子,又重新走回余执旁边,把椅子一撂,转身坐下。
余执的火气硬生生被堵在胸腔,差点没被憋死,感觉自己今天就像个傻逼。
程翔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占了上风,看向余执的眼神依旧没什么情绪,却被余执理解成了另一种挑衅。
余执皱了皱眉头,拿开书包,烦躁地坐在座位上。
程翔依旧是用毫无兴致地口吻道:“我们做个地球仪,就用钢丝做球体,缠出经纬线,”他瞥了眼余执,见余执没有什么反应,又加了句,“你不会连经纬线都不知道吧?”语气中这才带上几分轻蔑,眉角略微上扬,有些挑衅意味地看着余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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