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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狐立刻从榻上跳下来,身上如同附了闪电一般,三两下便窜到了泓烈脚下。
“别闹。”泓烈用脚轻触她一下。
小狐狸虽说还未修成人形,也口不能言,却是通人性的,这话怎么听都是偏着那未曾见过的陌生男子,她一下子便有些恼,抬起脑袋,鼓着一对亮蓝色的眼珠子,满脸不可置信。
王座与底下的大厅还隔着台阶,那一人一狐站在台阶之下,贺涔则在台阶之上,瞧不出一人一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只知道,泓烈像是说了句什么,小狐狸定了半天,然后转过圆滚滚的狐狸脑袋,像是朝着贺涔这头甩了一下,像是表达了一番不满,接着不等两人反应,扭头就朝殿外跑去。
贺涔更觉得,这小狐狸多半是想朝他吐口水,只是碍于主人在这儿,才忍住了。
在贺涔眼皮子底下,泓烈在台阶之下消失不见,紧接着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贺涔很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叹了一句:会魔法就是好!省的走路。
回过神来,听见泓烈问:“怎么不穿鞋?”
贺涔低头看了眼脚下,一双玉足被长衫盖了一半,脚尖暴露在空气之中。
贺涔低着头解释:“忘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地上被放了一张软垫,与塌上那柔软的皮毛类似,只不过毛色偏暗,也更粗糙更短一些。
泓烈将他抱起来,双脚放在了垫子上,两人身量差距不小,与其说抱,不如说是直愣愣地提了起来。
双足安置好之后,泓烈又取出一根玉簪拿在右手上,左手从贺涔脸颊一侧伸向脑后。
贺涔只感觉头发被人撩了起来,这人手上轻柔地很,动作慢吞吞的,原来是在帮他挽发髻。
这个动作与高度,贺涔的鼻尖正好抵在泓烈肩膀偏下的位置,透过胸前薄薄的内衫,贺涔隐隐瞧见一道牙印。
瞬间便想起了睡觉之前的事,脸颊又是一阵发烫,他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猜也能猜到,多半又是一片绯红。
玉簪插进头发之后,大功告成,刚刚还散在脑后的青丝,转而便被服帖地锢在头上。
贺涔抬头瞧了泓烈一眼,眼神对上的一瞬间,赶紧缩回探视,立刻低下了脑袋。
简单措了下辞,贺涔问:“你肩上的疤痕……”怎么还没好。
用法术治疗不是简简单单吗?
贺涔穿衣服时,发现自己身上的疤痕尽数不见了,短时间之内消失殆尽,那只有可能是这位魔尊大人帮他治好了。
既然如此,那他自己肩上的疤痕怎么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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