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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大了嘴,无法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一切,喃喃道:“我……我明明施了法术在这池菡萏之上的!眼下开花季节只是将过未过之间,断不至此!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身后传来幽幽一声低叹,随即一只手轻轻搭上我的右肩,来人低声说道:“升莲,升莲……你,有没有什么秘密,未曾告诉过我的?”
我心底巨震,忽而心跳得飞快,紧张起来。我仍然背向那人,努力维持着声音的稳定无波。“我?我能有什么秘密呢?难道是我学艺未精,法术被破,被你看出来了?”
杜曜轻轻一笑。“呵,升莲,你不诚实,你说了谎……”他走近我一步,他的气息就在我周遭方寸之间,呼吸可闻。我的心忽然跳乱了一拍。
“升莲,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没有什么秘密,隐瞒过我们?”他的声音极低极低,如同叹息。“你知道,我永不会对你不利的。你为何还要防着我呢?”
我心虚不已,又觉得确实愧对于他,但无论如何,我隐藏最深的秘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即使对杜曜,或者――袁昂。
我沉默不语。杜曜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罢。既然你说不出口,那么我来替你说,也是一样的。”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肩头,在我猝不及防之时,猛然一把攫起我的右腕!这个动作迫使我半转了身,回望着他,却看到他深湛眼眸中某种悲哀的神情。
“升莲,你历经千年苦修,却只修得一个妖身,是也不是?”
我大惊失色,张口结舌,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里轰轰作响。
他发现了!他会怎么做?除掉我这个妖怪么?所以他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来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为了好了断我的性命?
我恐怖地想着,脑海里瞬间翻覆过去无数念头,最后,却只得一个疑问,深深刻印在我心头。
倘若我死了,再也不见了,袁昂……他会作何反应?他会偶然想起我吗?抑或,仍是那般清直冷然,从容淡漠?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我鼻端一酸,来不及抑止那股委屈的情绪,欲哭的泪意就已涌到了眼中。
杜曜见我这样,眼神中的一点锐利消失,表情也变得柔和,握住我右腕的手紧了一紧,说:“升莲,你不相信我么?我说过,我永不会对你不利的。即使你不是仙,而是妖。”
我大为震愕,半晌方慢慢长吁出一口气来,又是惊疑又是不信地紧盯着他。他察觉到我的视线,于是对我很温和地笑笑,放下了我的手腕,却转而抚过我腕间那挂檀香木手串。
“升莲,我不知你曾有怎样的际遇,这檀香木手串又是从何得来……”他低叹,神情若有所思。
“但看来,也有道行极深的高人相助,不愿看你白白送死……升莲,我也不瞒你,说句托大的话,若不是薄有神通,我又怎能以如此年纪和资历,就忝居副帅之位?初识那日,你离去前在莲池上施法延缓莲花凋谢之时,我心下就略略有些惊奇――毕竟,仙人当中,虽亦有随心恣意之辈,但大多都规行矩步,尤其司百花的各位神仙,更是容不得有半点差池,遑论是做出任意改变花开花落之时辰的事情?此乃违背天命与自然之力,是万万做不得的!于是,就悄悄又返回此地,解了你的法术,使你不至于因为逆天而行,而遭到惩罚。至于如今的情形,却是因为应天非那妖阵之邪力了……”
我仓皇地低头望了一眼腕间那挂檀香木手串,不甚明白他话中的用意。但他后面所说的如何对我起疑这一节,倒是叙述得十分清楚。看来我还是输在自己的大意与体内潜存的妖性上了――以前,也曾有人说过,我没个仙人样子,行事随性,且容易动怒。却不知,如今杜曜发现了这个秘密,会怎样发落我?
杜曜放开了我的手,我亦不敢再直视着他,心虚地低下了头。眼中只看到他白衣的袍角,仍是那样洁白如雪,一尘不染。他的白袍由锦缎制成,迎着阳光去看,可以看到锦缎上细细织就的团花暗纹。袍下一双玄色靴子,却沾上了几点泥泞。
杜曜似是沿着我的视线,也看到了靴上的泥点。他轻吁一声,随意将手一挥,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他的袍襟。微风过后,他的靴子已干净如新。
“升莲,我是来帮助你的。我知道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想要的结果。靠我自己那点神通,只能观过去、知未来,却不能立时为你施法,助你脱胎换骨。你想要修成正果,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须得你自己肯努力才行――”
我大喜过望,猛地抬头望着杜曜,忘形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追问道:“是真的么?是什么法子?你告诉我,我一定好好努力……”
杜曜的神色却让我不解。他定定地注视着我,眉间忽然闪过一抹隐忍的情绪,静静说道:“我可以看出,你前世与袁昂有某种机缘。但我力量有限,却看不清楚这机缘到底为何?但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机缘,来成就你的愿望――”
我乍惊还喜,不由得喃喃重复道:“机缘?你说,我与袁昂,原来前世就曾有过某种牵扯?”
杜曜无声一笑。那笑容寂冷如霜雪,使得我的心莫名地沉了下去,生出某种不祥之感。难道我与袁昂,即使前世相逢,也不得善始善终么?
杜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澄明,静寂如深海。他直直凝视着我,清清楚楚地说:“是!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机缘,只要从袁昂身上获得他数千年之修为,注入你身躯之内,即可冲消你身上的妖气,使你脱去妖身,成为仙胎!”
我怔在原地,怎样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半晌之后,我脑中似突然省起什么,急道:“但是……袁昂的修为,总共才有多少年?你说的这个法子,到底需要拿去他多少年道行?这个法子,难道不会伤害到他么?”
杜曜微微一窒,依旧冷然说道:“不错,此法恐将大大削弱袁昂自身之修为,毕竟从他身上转移至你身上,就代表他身上的修为消失了呵!而且,我能力有限,并不能确切看出究竟要取得袁昂的多少年修为,才能成就此事;只怕……将他的全部修为都拿来才够,也未可知!”
我倏然松手,往后连连倒退了数步,瞪圆了眼、张大了嘴,脑中一片混乱,好似有千军万马,乱哄哄地在我脑海里往复奔驰践踏,扬起滚滚尘烟,模糊我的意识。
袁昂初遇时那冷淡却无比清冽的眼眸忽然出现在我记忆里。那时的他,一身湖青缎袍,劲装结束,英气勃勃。当日,我怎样也想不到,原来我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遭逢和机缘。杜曜说要帮我,可是我获得仙胎的唯一方法,却是破坏袁昂的修为?我将他的修为全数拿走,那么他怎么办?他还是仙人之身吗?他一直梦想着的名登封神之列,还能够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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