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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我眼神在鬼鬼祟祟地转,那张哥有些头痛,十分配合举起双手以示投降,说可以让我也读档一回,做个三选一。
我顿时来精神了,问他这次的假设又是什么,我能选什么。
他问:“如果你现在危在旦夕,身边人不知所踪,偏偏事情又迷雾重重。此时给你一个阿拉灯神灯,你只能许愿一件事,这件事必然心想事成。那你会说什么?”
我想了想,纳闷道:“救命、发生了什么,还有……神灯神灯你是谁?”
哦,只能选一个,那我要真相。
他点头,似乎是并不意外,就要说什么。
不过,既然是假设,我那么客气做什么。我心说这人还是有点缺心眼,胆子不够大啊。
“如果我能控制游戏小人,不管哪种选择路线我都要通关一遍。”
我理直气壮,完全是不讲道理截了话头:“游戏小人要是被困在哪个存档里,只能干傻眼看着自己“闪烁”。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直接走一遍所有存档?总能在哪儿接应汇合上,把人救出来吧?”
张哥怔了一下,良久,有些复杂看我。
被他这么一看,我莫名有些不自在,忽觉不对。
闫默那厮当初企图暗示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挤眉弄眼的?这,不会吧?
我是不是前出狼窝后入虎穴,又一脚踩进哪个怪谈里了?这回这怪谈还能按选择走a、b世界线的?
那如果我是玩家,被困在存档里闪烁的游戏小人是谁?这人是不是正同时面对着不同存档的定格画面,感到十万分的混乱矛盾和费解?
那眼前的张哥呢,他是玩家,还是也在闪烁?他是希望我去存档里找到他吗?
头发
张哥的几番比喻,引起的疑问是一个接着一个。
尤其他这番话到底是单纯的文艺创作欲,还是隐约求救,也很难分辨。
我这样的人,发现谜题却不能立刻听到有条理的解答,简直抓心挠肺,恨不得上去将他五花大绑,再给他准备一堆痒痒挠。
我试探和他交换眼色对个暗号,他却继续陪我走起来,好像刚才那堆让人细思恐极的话全是临时瞎编。
我心说这不是玩我呢吗,就有点不舒服。
不过,和这些人的相处中,我也大概明白了,许多事绝非只是两口一张指责对方不够柔顺配合那么简单。
原先大家都不熟,我在很多人眼中也不过是个脑子意外灵光的空降“二代”,天然就该吊在路灯上;
而他们都是老油子,摸爬滚打过来的都是心智如铁之辈,在自己的专长上也是人中龙凤,习惯了凡事只信自己,对外保留三分。要是真像玩笑时说的“纳头便拜”,恐怕早就坟头草二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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