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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默说:“聚会因为某些变故早就提前开了。大概在一个星期前,家里那边的消息其实已经全部停止,不知何故失联了。但是我们这些人不知情,还在照旧往那边赶。”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们这群跳梁小丑,没能力拦截或者伪装你们的消息吧?”
“不是他们。”
掮客冷冷接话:“姓年的说,他只是偶尔'看'到了张家失联的某个画面,才起了心思要冒险赌一把。”
我点头,投机倒把而不惜性命,是这群烂人的作风。
所以……年子青到底是通过神妃看到了什么画面,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是有多大的暴利能让他甘愿走到台前亲自往里面跳?
年子青看我,像是重新抓住了胜机,脸上有些阴损地笑了。
我叹气,心说这傻叉还想要挟我。我不会求他的,怎么就不明白呢?
“没人跟你说过吗?觉得自己聪明就不要太跳。你这都露底露到裤衩没了。”
我说,恳切看着他的眼睛。
我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相信这一刻,他立刻就能看出来,我不是诈他。
“唯一有利可图的,我只能想到移鼠。”我整理着思绪,没有去问他到底对不对,“那个冒牌半成品的移鼠……醒了?”
年子青还在冷笑。
我又摇摇头:“怪谈里通讯效率很低,信号极度微弱。我已经亲身经历过,手机是完全用不了的。失联、失联……”
……啊,是这样。
我转头看向闫默:“你把伙计们都叫上吧,让他们设置好卡口,拦住那些往聚会上赶的人。谁都不要放进去。”
“我想,张家失联可能不光是怪谈的影响,有很大可能,是他们自己切断了通讯。他们……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希望再有人靠近。”
“移鼠,人为仿造的移鼠……”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在青石之中,“我”曾在神妃的披帛之中仓皇而逃。那时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来着?
那时候潜意识的灵光不会有错,是违和感。披帛过于工整精确,用臂长丈量时前后宽度分毫不差,带来了一种仿佛人工打造的违和感。
只是此前我从来只把怪谈当做一个近乎自然现象或者扭曲天理的存在,没有思考过人为的可能性。
但既然移鼠都可以伪造,失败的伪造品也能苏醒出事,我的观点就必须改正了。
我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年子青,不得不佩服。他这人明明沉不住气,轻易就神色上脸,这种紧要时刻倒是守住了心神,没有漏出什么破绽,只是微笑着死死盯着我,等着我低头和他磋商。
“……差点忘了,榕树是你们带过去的。”
年子青的呼吸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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