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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清理过后,当下队伍里就商量先搁置嫌隙,一同去找那片石质广场。
我对那个所谓的“雾号”镇的船舱室还颇有疑问,有些忧虑。
而且,“师母和高六呢?”从方才起我环顾四周,居然始终没有发现她们的踪影。
“就在石质广场,有她们在那里掌舵,才保住我们这些狗命能搁这儿扯皮。”徐佑苦笑,“但我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打转,一直鬼打墙。”
他顿了顿,有些忌惮看看张添一,回头上下仔细打量我的状况,似乎是想确定我能不能还撑得住。
此时没有时间耽搁犹豫,他郑重道:“徒弟,要你换上,行不行?”
雾号(三)
行不行这种话未免见外了,但我明白徐佑的顾虑,就正色道没事,我绝不会逞强回头反而惹出岔子,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
此时所有人喘了口气都缓过来,事情紧急也不容耽搁,徐佑和张添一在前带路,赫然就带着我们一行人往小楼的方向走。
满是碎石的月台平面实在扎脚,到处都是翘起的水泥板。
我高一脚低一脚紧急跟着,此时终于有机会看到那场坍塌后引发的更多细节,就发现地上那些开裂似乎是有方向的,大差不差都蜿蜒通向小楼。地裂一直逼到小楼的墙皮上,看得人十分胆寒。
最重要的是,如果记忆没出差错,我记得那片石质广场是在地下、在小镇的最边缘。怎么现在这两人反倒带着我们往小镇最中心的小楼跑。
“没走错,”徐佑在方獒背上说,指挥方獒再快一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凝重,“我们之前走的那条道已经塌了,这是仅剩的一条备用的直道,需要绕路过去。”
说话间,背着装备行李的伙计们开始分发传替雨披,一边急行一边就往身上套。
我也分到一件,盖住破了一个大口子的上衣。这些特意用牛皮鞣制的雨披非常柔韧发沉,也十分笨重,只是带着一股子厚重的灰尘味儿,也不知道哪里临时翻出来的。
至于张添一,我哥这厮是从小的洁癖,眼看是没治利索,一路上摸爬滚打间丢了一件外套后,总是底下还有一件,跟剥洋葱似的。此时也面不改色要了一件雨披套上,把自己又裹严实两分,惹得张甲没好气瞪了他好几眼。
这次没有长条人在地面追赶,也没有拦路的草木,我们很快就抵达小楼。
徐佑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只道:“进去后别看壁画,都低头。”
我们推门挨个进去,我在最后方,就隔着其他伙计的肩膀看到金属榕树底下多了一个很不规则的大洞。
破口能容两三人同时进入,边缘处发着黑,像是被什么强酸强碱一类的腐蚀过,但又细细密密地都是小锯齿一样的毛边。
这看着,似乎不是人力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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