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死了。”孟宁躲了下:“你还要啊?”
温泽念回过神来扬扬唇:“没有。”
她不是想要做什么,她也累得没力气了。
只是喜欢碰着孟宁,比如入睡时缠住一条腿,或者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让孟宁侧躺在她身上。
“舍不得我?”
其实温泽念只上岛一个白天,晚上就回到。但因为是新年第一天,好像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
本以为孟宁肯定不承认,没想到孟宁埋着头往她这边挪了挪,抬手,攀住她的腰:“有一点点。”
温泽念忽然就心软了一下。
孟宁抱着她没撒手:“好像,也不只一点点。”
温泽念握了一下她的手指:“今天嘴这么甜?”
孟宁的头在她腿侧埋了一会儿,仰起来:“因为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有些话平时不好意思说的,今天还是说一说。”
她盘腿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递件睡袍给我。”
“冷了?”
“不是,这么光着说……不太正式吧。”
温泽念笑得曲了一下腰。
孟宁:……
有这么好笑吗?至于让一个克制得习惯挑唇而笑的人笑成这样吗?
温泽念扶了一下她的肩:“你就这么说吧,坦坦荡荡的,没半点遮掩,对吧。”
孟宁瞥她一眼。
哼,说就说。
但真要说吧,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指尖在床上画了个半圆,倒回去又画了一遍:“我有多喜欢你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该怎么跟你形容。”
“大概就是……”
温泽念挑开睡袍腰带,展开手臂把孟宁抱进来。
孟宁愣了下,尔后发现这是一个不含任何情欲意味的拥抱。
女人与女人相爱,是很美好的。皮肤同样的滑腻,都泛着香,用同款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但皮肤的底香是不一样的。
旁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当她们拥抱、交缠、皮肤轻轻擦着皮肤的时候,她们能分辨彼此身上那一点点不同的香气。
拥抱可以是一个拥抱,吻可以是一个吻。情欲汹涌时可以很汹涌,不带情欲时又可以很宁馨。比如这会儿温泽念搂着她,她也没想任何多余的事,就觉得这样肌肤相贴也是很美好的。
她双手圈在温泽念颈后,整个人挂在温泽念肩头一般,听自己的心跳,扑扑扑的,隔着轻薄的皮肤,撞在温泽念身上。
她就以这样的姿势继续说:“大概就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很想你。就算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一样很想你。”
总觉得不够,想要得更多。
想钻入你的皮囊,侵吞你的灵魂。
女人与女人相爱,是这样的。有很多蔓生的枝节,既温柔,又疯狂。既有细腻的心思,也有疯狂的占有欲。既相似,又相反。
我好像能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又好像能收获完全不一样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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