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情未变,「我有写信,每个月一封,六年又三十二天,我一共写了七十三封信,待会儿正要去寄出第七十三封信。」结果她已经回来了,正好省下去邮局的时间,以及等候回信的寂寞。
基于对他这个人的了解,女孩知道他不会说谎,既然他没说谎,那七十二封信都寄到哪里了?总不会寄到火星了吧?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她朝他伸出手,「那我现在回来了,信可以直接给我看。」
「不。」男子断然拒绝。
「为什么?」至少可以看见一封信,他居然拒绝?
「我是写给在法国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他如是回答。
女孩愣了一下,问:「有什么差别?」法国的她和现在的她,最多差在头发又长了几公分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男子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彷佛是在审视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又似是在透过现在的她想着六年前的她,眼神虽然锐利却又不失淡淡的温柔。
「差别很大……感觉不同了。」他下结论。
有很多话他可以对身在远方的她倾诉,一旦她来到面前,那种感觉就是不对,表面看来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其实是更远了。
因为隔阂、因为关系,有太多因素让他封闭心房,拒绝让她看见最透明的自己,那是他最脆弱的部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终究有其魔力,象是一层薄纱,使人朦胧、使人美丽,更令人轻易卸下防备,一旦少了这个距离,什么都不同了。
「你这是吹毛求疵。」女孩压抑着内心无法被满足的好奇,忍不住指责。
男子淡淡扬笑,没有反对她的指控,在某些事情上他确实谨慎。
她不懂──这不是指他刚才说的那些歪理,反正他向来很能说歪理,无论接不接受,那就是他的论调,谁也无法驳倒,她在意的是那七十二封信都去了哪里?不会真的凭空消失吧?
又不是经过百慕达三角洲。
「那……至少让我看一下信封总可以吧?」她决定要自己找出信寄丢的答案。
男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信,大方的放在桌上。正如她了解他,他也很清楚她不是那种无法说理的人,一旦她同意便会信守承诺,她说只看信封就真的只看信封。
只消一眼,女孩便露出得意之色,彷佛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小辫子。
「你写错地址了!是六十九不是九十六。」呵呵!
他仍然气定神闲,就像犯错的人不是自己那样地自皮夹里抽出一张纸,上头是她写给他的地址。
女孩接过纸条,霎时惭愧得好想逃到火星。
他也看出她的异状,那是她每次做了蠢事的习惯动作。
呵,轮到他笑了。
「这……我、我居然写错地址。」天!她怎会犯下这种不该犯的错误!
六年前,她必须离开台湾到法国,从父亲那里问到即将搬去的地址抄下来交给他,希望他能写信给她──他们十分亲近,他甚至比亲生父亲还了解她,所以想和他继续联系──怎知一个数字抄错却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她真的很惭愧……
男子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早料到她会做出这种事而不会感到太意外。
「明明是六十九,我怎么会写成九十六……」她欲哭无泪。
原来他真的有写信,只是她太乌龙,让那七十二封信石沉大海……唉。
「你呢?」他没有安慰她的懊恼,好整以暇地问着她。
「嗄?」
「你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回来。」他不想质问,不想表现出自己太在意的心情,偏偏一个不察,本该藏好的不满仍是曝光。
淡淡一句话却泄漏他这六年的寂寞。
这会儿女孩反倒抬起下颚,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很生气,你不写信,为什么我要回信给你!」他在她心底有着不同的地位,他的承诺对她非常重要,他的失信也重重伤害她,所以她生气,气得不想理他。
「小孩子。」他被她噘着嘴的模样逗笑了。
果然,她的个性如同记忆中的她,一点也没有改变,这让他多少有些心安,他不害怕她长大,只怕他们之间起了不应该有的化学变化。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她不打,他总可以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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