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很多人都用光脑拍下的,西泽走下台阶时说的那些话。他是有野心在里面,还是真的只是抨击?
他说要跟西泽成为公众眼里的两端,要尽可能地吸纳各种人的目光,他显然做到了,但做得……太漂亮了。
希利尔思索着,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循环播放他也没有真的去看,忽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戳了一下光脑投影,似乎想要将视频停下来。
但他手穿过了投影,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能悄无声息靠近到他身后的,整个修道院恐怕也就只有林恩一个人。希利尔没有回头,点按了一下让光脑暂停:“林恩,什么事?”
林恩似乎没听见他说话,还盯着暂停画面中的坐在车里,看向母子的西泽,忽然道:“主弃我不顾。却应该心安。”
希利尔轻笑道:“说得很好。好得能让所有教|徒都更狂热也更解脱,发自肺腑地向主低下头。你来找我是?”
林恩低头看向希利尔,他穿着全套的盔甲,手垂在身边:“玛姆回来了。她要见你。”
希利尔表情一凛:“我这就过去。西泽呢?”
林恩:“忏悔室。”
……
宫理进忏悔室,只是想躲一会儿人,外加演一会儿戏。装作是为了自己失言而向主忏悔一会儿。
她想着如果忏悔室里有别的教士能听他忏悔,她就装模作样逼逼几句掉点眼泪,但没有人,甚至她主动叫住几位教士,对方都一脸惶恐地不愿成为她的告解人。
宫理只能坐在忏悔室里一个人玩光脑消消乐,打算一会儿再抹抹眼角走出去。
就在这会儿,忏悔室雕花隔板对面隔间的门忽然被拉开,宫理连忙收起光脑,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从雕花镂空处很难看清对方全貌,宫理道:“抱歉,我不做告解人,我只是想在这里向上帝忏悔片刻。”
对面响起了栾芊芊的声音:“您哭了吗?”
宫理:“……”
她俩可是曾经在一个片场互飚演技的,宫理演起来可一点也不比栾芊芊差。
宫理手掌在眼眶里用力压了一下,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又坚定道:“不,怎么会。”
栾芊芊黑色的瞳孔似乎从镂空中看向她。
这家伙当初在《天上再见》演修女的时候,演的那个超脱人性的圣洁劲儿,连卢导都鼓掌叫好。而宫理当时演的也是个走偏的狂信徒,这会儿倒是人设都对上了。
栾芊芊手指扣在镂空处,宫理这边能看到她白皙的指尖与关切的目光,她轻声道:“……您很孤独,也很愤怒。我能感觉到。”
宫理演着孤高冷淡,心里却满头问号。
栾芊芊不会是想勾搭西泽吧,她是不是没想到西泽是个同性恋啊!白使劲啊姐姐!
不对、不对。栾芊芊段位没有这么低。
“西泽主教,请您留步,我心里有太多想说的话,可我不信任那些教士,他们不像您这样笃信上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说几句,就说几句……”
她双手交握,抵在额头前,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像您一样孤独。我不想去到月球空间站,我也不想嫁给那个人。我想要自由地……快乐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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