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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章景变化了许多,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即使有再多的怨恨、责怪,都被心头的喜悦冲溃得一干二净。
“景哥哥,无论你心中是何想法,这些年里,我都记得当年的光景,我是不会放手的。”
白无秋本就生得俊美,平日不说话时给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样子,连许桥这样的贴身侍卫都很少见他与别人亲近,眼下见白无秋一副痴情样,汗毛竖起几根,忍不住背过头去。
恼怒
只可惜,白无秋的深情触动不了章景半分。
一来,章景不想将他卷入自己的生活,二来,白无秋的变化实在大,轻浮的行为与他映像中的少年判若两人,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莫要唧唧歪歪,带着你的人快走,否则休怪我下手没轻重。”章景摆出不耐烦样子,左脚将地上的扫帚踢起来,握在手中,比人高的扫帚在他手中如同长矛,帚尖戳向白无秋面首,在阳光下扬起无数尘粒,呛得白无秋掩住口鼻,连连退后几步。
许桥几乎是闪到白无秋身旁,细长的眼眸射出狠厉,激得章景一哆嗦。
“公子,依我看他早就不记得你了,咱们还是走了为好。”
“许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白无秋的语调骤然冷漠,长眉下桃花眼不显俏丽,反而威严。
许桥噤了声,垂下头,一腔话语都转为叹息。
章景自然是没看到的,白无秋的身子侧着,和许桥并肩靠在一起,转过头恰好与他四目相对,一剎间,眸光如寒冰化作春水,荡起千种柔情。
那目光实在炙热,章景被盯得不自在,默默移开目光。
就在此时,门帘忽的被揭开,白全晨三步并作两步跳入院子,慌张道:“不好啦公子,老人家醒了,问他儿子呢。”
章景一听,心中更加烦闷,他爹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更何况那些村民还围在院外,叽叽喳喳不肯离去。
也罢,正好人都聚一起了,不如一举解决,章景这样想着,打开院门,两个挤在门前的村民措不及防失去支撑,脸朝地摔了个狗啃泥,嘴中却不忘骂骂咧咧:“狗杂种……敢推老子。”
白无秋、许桥、白全晨三人也接着被章景乱杖赶出,齐齐撞在那两个村民的身上,村民还未来得及哀嚎,就滚作成了一团,其他人见状,纷纷把人捞起来,章景的脑袋从门口探出,喝到:“都滚得远远的,再来烦我,我就泼粪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来者是客懂不懂!”没弄清情况的白全晨,对着章景大叫道。
许桥扶额,感慨白家的人真当是奇葩,唯恐不乱对他道:“多说几句,说不定咱们就能提前回锦城了。”
村民则是见识过章景的厉害,知道章景的话不是玩笑,都不敢逗留,一个个拍屁股准备打道回府,只有白无秋木头般站在院门外,痴痴望着探出墙的梨花枝,不知在联想些什么。
章景瞥见他还不肯离开,当即一咬牙,舀了一瓢水,对着白无秋泼去,白无秋也不躲,只是抓起腰间玉扇摊开,巧妙挡下一击,水浆四溅,村民们不可避免被溅到了一点,但因为面前的人衣着金贵,不敢多言。再看白无秋,身上竟无一处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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