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地，无人应答。
放下手中的键盘，脑中也冷却了不少，佟冰颓然地坐在椅上，呆望着桌上的翠鸟，望了很久，人到了崩溃的边缘，会不会真的会出现某种幻觉？因为太渴望，他连一只鸟都能幻想成方萃？
栾战为什么要给一台空的电脑设置密码？
电脑的确被使用过，只是东西存在了某个设备里，另藏他处，这间公寓早已被自己地毯式搜了个遍，按栾战不定式思维，他可以把枪藏在沙发底部，一个移动设备，又会藏哪儿呢？
“方萃，瑞瑞，电脑密码虽已破译，但目前还没发现交易账簿和抗生素的信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今晚他要带我出去，我想可能去他的酒庄，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我会再告知你们，还有…大家都还好吗？嗯…方萃，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算了。”佟冰结束了录音。
刚刚出院的越野，奔驰在人迹稀少的乡间小路上，从市中心出发，栾战已经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闪烁，沿着一大片田地又开了几分钟，眼前出现一个庄园，门口有保安，似乎认识栾战的车，只探了下头，确认无误，便打开了庄园的大门，越野车缓缓地开进去，绕过中央喷水池，停在主楼前。
佟冰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举目四望，古典、奢华，又不失田园风，栾战应该不常来，可这里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就连壁炉上的银烛台都闪闪发亮。
栾战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佟冰一杯，微笑着：“尝尝，这是庄园自己酿的酒，虽然年份不够，但味道也算不错的了，销量很好的。”
佟冰抿了一小口，他不懂什么品酒，只觉得入口柔滑、酸涩，栾战微微一笑：“醒一下更好喝。”
挑出一张老唱片，留声机缓缓转动，黑人女歌手沙哑的嗓音低吟浅唱起来，栾战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走到佟冰近前，另一只手缓缓地抚着男人的前胸，享受地眯起了双眼。
佟冰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静：“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换个地方和我疯吧？”
栾战嗤地笑了：“是，也不是，我们在这住两天，明天再带你好好参观一下我的王宫。”
“你的王宫？难怪你不舍得跑，跟星火酒吧比起来，这里的确算是王宫了。”
栾战睁开了眼，略带嗔责地：“别老那么破坏情致，今晚咱们不谈正事。”
“要是卖了这个酒庄，够你远走高飞的吗？”
栾战的手停在男人的胸前，撩起眼皮看向他：“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换了你试试，比坐牢还难受。”
栾战转身走开，淡淡地说：“这个酒庄不是我一个人的，卖不了。”
佟冰有点揶揄地：“哦，原来栾老板是个空架子。”
栾战反唇相讥：“那也比你这个身无分文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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