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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思渺一时也慌了,荒山野岭的,原路线被泥石流毁坏,按说段执应该早就原路返回才对,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况且电话也打不通……
她不愿意再往深了想,安抚老板道:“没事,您先别急,他可能是手机没电了,这样——还有其他人跟他一起上山吗?”
“没有,他老去,我们本来是很放心他的。”老板内心早就焦躁不已,被丁思渺这么一劝,更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摘下手套要出门去找段执。
“诶!您别去!”丁思渺及时拦住了他,“再有不到半个小时外面就天黑了,您是本地人,可您对他上山的路线熟悉吗?您这样以身涉险,万一他没事您出事儿了,您让他怎么面对您?”
“我、我不上山,我就去进山的那个路口那儿接他……”老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看着丁思渺,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无助,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丁思渺说得有道理,他年纪大了,多年没上过山,贸然上去寻人只会添乱子,更何况,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他还是个跛子。
丁思渺早看出他走路姿态不正常了,因此深呼吸了一口气,询问道:“一定要去吗?”
去路口等人,也不过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心理补偿,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可不去,他还能干什么呢?
丁思渺大约看出了他的两难,直接替他做了决定:“好,去吧,您自己一个人也不方便,我陪您去。”
晚上6点半,一老一少两个人守着上山小路上的石碑,挨个儿给有可能上了山、在山上遇到过段执的人打电话。
老板左手拿着一个手电筒,右手握着个5厘米长的小电话本,看丁思渺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不只是因为丁思渺陪自己来等人,更多的是因为丁思渺主动揽过了打电话的任务,用丁思渺的话说:“我猜让你主动给10个人打电话是对你人格的极大挑战,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轻易挑战自己的人格了。”
没错,短短两个小时不到,老板在丁思渺面前就从“您”降级为了“你”。
而这一切,主要还得得益于巨大的温差,丁思渺和老板顶着晚风一路来到这块路碑前,其间体感温度降低了5度不止,直接从初秋跨越到了深秋。
打完第7通电话,丁思渺放下手机搓了搓手,她的指头都要冻僵了。
早知道刚在店里,就别头脑发热承诺陪老板一起过来犯蠢了,哪怕她坚定点,说服老板留在店里等,情况也比现在两个人喝凉风强。
再说了,段执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互相看不上的陌生人,就算真不幸遇难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尽管内心全是怨言,丁思渺还是重新拿起手机,吸了下鼻子示意对面老板:“下一个吧。”
丁思渺是外地号码,每拨通一个人就要和对方解释一遍原因,还有不少直接将她当作诈骗电话,开口骂人的。
老板看不下去,小心道:“丁老师,你别生气——”
丁思渺打断他:“生什么气,说明反诈宣传深入人心嘛,好事。”嘴上是这么说,可一而再再而三被陌生人质疑动机,还是令她感受有些难受,心口酸酸的。
她也知道这情绪来得不应该,更不是时候,面上波澜不惊,嗓音却不由自主地哑了好几分。
终于,打到第21个电话的时候,对面的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小段?我今天下山还碰见他了。”
丁思渺抬眸看着对面满脸殷切的老板,接着问:“您是几点碰见他的?在哪儿?”
对面的人给出回答,丁思渺眉头一皱:“他没受伤吧?哦——我知道了,好,谢谢您。”
挂掉电话,丁思渺把手机连同冰凉的双手一起揣进兜里,缩着脖子对老板解释起来:“他应该是摔了一跤,不过没什么大事,自己能走,下午别人碰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在下山了。”
老板吃了颗定心丸,因为用力而过度前倾的脖子和肩颈终于恢复到了正常位置,喃喃道:“那也该下来了……”
丁思渺没出声,把嘴巴抿成一条线,看向别处,而后松开,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这是她表达“不理解不赞同”时习惯的小动作,段执一个四肢健全、头脑看上去也还正常的成年男性,都已经被确认了基本的安全,对方何必还要这样担心,担心也就算了,大晚上的拖着她两个人过来吹山风,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即便是她提议要主动作陪的,但是她也没想到要在这个了无人烟、无遮无拦的地方待这么久,连口热水都没得喝,想上厕所也只能憋着……老板但凡懂点人情世故,就该让她先回去,或者和她一起回店里等才是。
丁思渺面对着黑暗中静静匐匍的巨大山脉,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人心是可耻的。
真让她来选,她会愿意留在这里,以一种聪明而虚伪的方式将好人做到底,赚老板一份人情,换段执一点愧疚。那些好事做一半叫苦叫屈,转身离开的人在她看来都太傻了,不仅吃了苦头,最后还没能得到甜头,一无所获。
人与人之间,感情亦如同生意,需要费心经营,没有经济头脑的人往往人缘也不太好,这是个很残忍的体会,但事实的确如此。
老板还在低声自语些什么,丁思渺沉浸在对自我的剖析里,忽而又极轻地笑了一下。
她想,她这样的早慧圆滑、这样的洞察人心,还不是混成了今天这幅落魄潦倒的惨状,可见她并没有完全按照她了解的那套规则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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