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去,一间风格简洁的屋子里,坐在落地窗边的年轻人操纵着轮椅转回了身,宇文青空优越的外貌几乎没有变过,但他的眼睛里,已经找不到曾经的光。
他说杭宁,我站不起来了。
回忆像一把钥匙,它把牢牢锁在心底的情绪打开,于是悲伤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
杭宁仿佛被关进了一个玻璃罩子之中,震天的音乐围拢着他,绚丽的舞台近在眼前,可是他却无法感知这一切,他只是觉得难过,难过得不能自已,舞台是宇文青空的一切,他怎么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呢。
杭宁不知道天籁音娱的表演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被白凌画拽回神志的时候,舞台上已经换成了风中雪的4名练习生在表演,与之前天籁音娱燃爆全场的表演对比起来,第二个舞台无论是人数还是水平都差了一大截,看起来难免有些单薄和寡淡,虽然现场的气氛远不如之前热烈,但坐在观众席上的练习生们都很友好,大家还是尽力捧场地在配合着他们。
白凌画探头打量杭宁,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杭宁简单答道,“没怎么。”
白凌画:“那你为什么像丢了三魂七魄一样。”
杭宁没办法解释什么,于是顺口找了个托词,“看表演看入神了。”
白凌画哦了一声,想了想,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杭宁好像对那个宇文青空特别在意,宇文青空上台时候差点摔倒,杭宁紧张得恨不得冲下去帮忙,现在居然还能看表演看到忘我,而且刚刚表演结束时候,杭宁眼睛里好像是含着水汽的,现在仔细看的话,连眼妆都有些晕染了。
白凌画试探着问道,“天籁音娱那组,你觉得谁最好?”
杭宁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宇文青空。”
白凌画继续试探,“那你觉得他很帅吗?”
杭宁语气坚定,“当然了。”
白凌画接着追问,“你喜欢他吗?”
杭宁:“嗯,喜欢。”
白凌画:……
白凌画忽然一言难尽起来,他看了看身边的杭宁,又看了看导师席上的宗溟,然后再看了看杭宁,然后的然后再看了看宗溟,接着又看了看杭宁,接着的接着又看了看宗溟。
杭宁注意到了白凌画奇怪的举动,他沿着白凌画的视线望过去,不解问道,“你一直看宗溟干什么?”
白凌画:……
白凌画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就是在想,那个,如果给宗总制片戴绿帽子,会死得特别、特别、特别惨吧?”
杭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他转身看向白凌画,认真打量了几秒,又一脸郑重地拍了拍白凌画的肩膀。
白凌画:???
杭宁好言相劝,“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花式作死,当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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