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叫回去继续拍戏。
谢迢把小马扎挪到树荫下能看到季窈的地方,从背包里掏出空白的符咒和朱砂笔,等季窈收工的同时画符。
季窈拍完一段戏,在等第二场的间隙中,忍不住用目光去寻找谢迢的身影。
而后就看到后者板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捏着一只细竹杆专心运笔。
狸花鬼靠在谢迢的脚边,觊觎着他背包里的香火,又没能力硬抢,夹着嗓子冲谢迢不停的喵喵叫,还用脑袋和尾巴去蹭谢迢——
可惜狸花完全是魅眼抛给瞎子看,谢迢根本不看它,因为看不到。
季窈被自己的比喻笑出声,要不是他在这里拍摄走不开,高低要过去斥责两句谢迢怎么能这么不解猫情。
和季窈对戏的演员看他笑的那么开心,顺着他望的方向看了眼,什么也没看到,就问:“季老师笑什么呢?”
季窈忍住笑意转回头,语调轻快道:“看一只呆雀。”
呆雀?
对戏演员挠挠头,打的什么哑谜呢?
下午按时收工。
季窈等大家差不多走光了,才抱上大猫鬼和谢迢一起往酒店房间里走。
推开门前季窈还和谢迢有说有笑,推开门后,季窈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僵住,乐极生悲了。
他光记得要带谢迢来检查小猫鬼的魂魄状态,忘记自己房间里还住着一个男人了!
季窈突然停住脚步抓住门板挡在门口,谢迢自然迟疑,问:“怎么了,屋里出什么事了吗?”
季窈:“……”
垃圾作者,搞的我正常交友像是出-轨偷-情,烦死了!
季窈尽力稳住心态,先探头看了一眼客厅里面,不出所料,白月生在。
白月生在电影里的戏份其实不多,但颇琐碎,且都和季窈的角色相关,不拍戏的时候只能一直留在剧组,大部分时间他就待在房间里看老电影钻研演技。
季窈先在门外给谢迢这样解释,“我朋友在我房间看电影呢,嗯,我房间配置好,有冰箱有沙发有投影仪,比较方便。”
而后带着谢迢进门,白月生听到人回来的动静,回身去看,季窈又给白月生这样解释,“我带朋友回我房间研究点东西,不打扰你,你继续看你的啊。”
而后不给这两人彼此交流、戳破自己“左右逢源”本质的机会,迅速的拉着谢迢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将“同居”男人隔绝在外,季窈轻轻松了口气。
房门外,电影中的主人公还在讲着有趣对白,听对白的人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白月生回想那张刚才匆匆看到的面容,与记忆中的某张脸挂上钩。
和季窈一起回来的,不就是上部网剧开机时举行仪式的天师吗?白月生记得,开机仪式前那两人就在一块聊天了。
他皱起眉,脑子里又滑过前天晚上小梁放在夜宵袋子里送来的香烛。
天师,香烛,特意避开人的交谈……
一系列猜想在心里浮动,白月生的目光移向紧闭的房门。
季窈,你最近究竟在做些什么?
隔着一扇房门,季窈自然不知白月生对自己的误会已经偏到了一个奇怪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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