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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风尘仆仆,进门时,带起了一阵寒风。
说来,我忽然觉得,他似乎果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他虽然从小就喜欢玩乐,但和我一样,他厌恶任何寻欢作乐之外,任何会出汗的事情。所以,马毬之类,向来不在他认可之内。而如果让他去学习驾驭骑射,他会装病。
在武事之中,他唯一学得好的,是骑马和剑术。而他之所以肯花功夫习练这些,是因为先帝喜欢。马术好,他可以陪先帝行猎;剑术好,他可以为先帝舞剑助兴,讨他欢心。
这两样,足够他对外树立那文武兼治的形象。据我所知,就算是他当上皇帝之后,时常去大营里观兵,那也并非是他心甘情愿的。每次从大营里回来,他总要找我抱怨这个抱怨那个,说那等地方臭烘烘的,他要把穿过的衣裳全都烧了。
现在,我发现他已然不再厌恶行伍。
或者说,他厌恶的,从来不是自己麾下的行伍。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知道他在营中喝了酒。
景璘的酒量一向很好,且跟子烨一样,喝了之后不上头。
“你怎来了?”我问,“这等夜里,你喝了酒,该早些歇息。”
“朕是要歇息。”他把过来给他宽衣的内侍推开,看着我,懒洋洋道,“这屋舍,就是朕的寝宫。”
说罢,他打了个酒嗝。
我皱了皱鼻子,瞪他一眼。
景璘却笑嘻嘻,道:“阿黛,朕今日高兴,你再陪朕喝两杯。”
我说:“我不擅饮酒,你是知道的。”
景璘无所谓,自顾地解了大氅,扔在地上。
而后,他坐在榻上,半躺下去,转头来看着我,朝我招了招手。
“坐到边上来。”他说,“陪朕说一说话。”
我站立片刻,走过去,却没有坐在他跟前。只坐在了离他两步开外的茵席上。
景璘看着我,有些不满。少顷,他“嘁”一声,闭起眼睛。
“阿黛。”他喃喃道,“你去了洛阳之后,朕总是梦到你。”
我说:“陛下梦到我什么?”
“梦到从前,你和我一起玩耍的日子。”他说,“那真是朕最开心的时候……”
那声音有些轻,说完之后,没了后续。
我等了一会,以为他睡着了,朝内侍望去,想让他们来将他抬去歇息。
可内侍才要过来,他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
“你现在莫不是听朕说说话都不乐意?”他瞪着我,“你是不是嫁了人就连发小也不认了?”
我无奈,只得继续坐好。
“陛下要说什么?”
景璘翻个白眼,继续闭上眼睛。
“阿黛。”他说,“朕若跟你说,朕命不久矣,你会如何?”
我愣住。
“什么命不久矣?”我问。
“命不久矣就是命不久矣。”他说,“你待如何?”
我没答话,径直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而后,将他的眼皮掰开。
他看着我。
我瞪着他,严肃道:“真的假的?不许与我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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