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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耀吓了一跳,“方公公,你疯了,这是死罪。你不是不知道,除非是太后和圣上……”
方维向外看了一眼,昏黄的灯光下,一片模糊。他小声将来龙去脉讲了,又道:“我去严家问过了,他家门房只说严从周不在家。”
陆耀默然想了一阵,又道:“他估计是觉得事情棘手,不敢上报从太医院官派大夫,就找了卢姑娘去看诊。只是那边生变了,京城里不知道。你找他也没什么用,别又把你干儿子的事给漏了。”
方维点点头:“我细细问着,说是严府的马车送的,是一辆单马长车,我想着这车在泥土路上走不快,我立刻骑马出城去追,还来得及。”
陆耀抱着手沉吟道:“这可难了。”他看方维脸色铁青,出言安慰道:“既是严府的车,自然车夫也是他们家养的人。严府的家奴,那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受不了什么罪。这样大的雨,路上想必泥泞难行,马车夫也不会冒雨赶夜路,肯定会找个地方投宿。你先别着急,明天我就叫人备一匹好马,能追上的。”
方维听了这话,心略微放下了些,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叹了口气。陆耀便叫人弄了些清粥小菜端上来。方维无心吃饭,只动了两筷子,就放下了。陆耀见他魂不守舍,又劝说道:“好歹吃一些,明天才好有力气赶路。”
方维吃得味同嚼蜡。陆耀道:“天实在不好,你在这里留宿一晚吧,来回跑着不方便。”就叫人开了卢玉贞平日值夜的屋子。
方维在那张小床上躺下去,却翻来覆去不能成眠,起身调亮了油灯,见她的几本医书和一本医案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上面又有细密的小字注解,不由得笑了起来,旋即又陷入了沉默。
外面雨声极大。他咬牙逼着自己睡了一会,又赶紧起身将衣服穿齐整了,呆坐着只等天明。不知道熬了多少时辰,天还没有亮,有急促的敲门声。
刚敲了两声,他就打开门让陆耀进来,低声问道:“是城门开了吗?”
陆耀咳了一声,脸色凝重:“城门开了,只是……”
他的心陡然漏了一拍:“只是什么?”
陆耀道:“我刚接到急报,昌平那边,昨晚发了山洪。道路桥梁被冲断了一些。”
方维的脸一下子白了,退了一步,直直地看着他。陆耀道:“先不要着急,我派两个精干的人跟你一块去找。”
方维心里如油煎一样,他喘了两口气,摇头道:“若是山洪……两个人,怕是不够。”
陆耀道:“两个不够便五个,五个不够便十个,你自己来挑就是。”
他咬了咬牙:“先不用了。劳烦陆指挥备马,我要进宫。”
天刚蒙蒙亮,雨没有停。方维疾步进了司礼监的值房,门口伺候的小火者照例上来替他解蓑衣。他摇摇头,吩咐道:“给我多多弄些饭食,用油纸包上。”又整理了仪表,在黄淮值房门口候着。
没过多久,小中官打开帘子,请他进去。黄淮穿着寝衣,刚洗了脸,用帕子擦了擦手,见了他,皱着眉头道:“不是跟你讲过了吗,怎么又要……”
他就跪下去道:“回督公的话,昌平乃是皇陵所在,地势险要,自古便是京师之枕、股肱重地。小人听了奏报,昨夜山洪爆发,唯恐河流逆溢,坏乡邑,溺人民。小人自请率众救灾,望督公恩准。”
黄淮愣了一下神,说道:“你消息倒快。”他伸出手指,在桌子上一封粘着鸟羽的信件上敲了敲,又问:“雨还在下着。你此刻出京,也有几分危险,可想好了?”
方维叩头道:“小人义不容辞。”
黄淮道:“很好,好一片赤胆忠心。我正要起身去向圣上奏报,你随我去面圣就是。”
卯时二刻,一支整齐的队伍出了德胜门,冒雨向北疾驰。方维在队伍最前头,神情肃然,身披蓑衣,执着缰绳,只顾着策马急奔。来自十二团营的一百名精兵,和来自北镇抚司的三十名锦衣卫,都默默地跟在方维身后。
他们一路在官道上直行,路上已经没了行人。道路泥泞不堪,马蹄陷在泥中,越来越艰难。有个百户策马上前两步,对蒋千户道:“大人,咱们要不要停下,等等再走,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去呢。”
蒋千户摇头:“往前走吧。方公公不说停,今天累死也不能停。”
百户不明所以,就嘟囔道:“他又不是咱们正经主子。”
蒋千户冷了脸,低声道:“不识相的东西,陆指挥是不是你正经主子?他跟我吩咐过,这趟出门,一切都听方公公的。”
百户不敢说话,退下去了。又过了一阵,道路愈发难行,连片的泥潭躲也躲不开,蒋千户自己心里也泛起嘀咕来。眼看到了未时,队伍还没有走到巩华城,还没有雨停的意思,水声忽然大起来。他上前对方维道:“方公公,前边就是北沙河了。”
方维嗯了一声,只是策马往前走。走到沙河跟前,众人心中一凛。河上原有一座石拱桥,桥墩此刻已塌陷无踪,桥面直直地插入水中,石料也散了。
众人无法,只得下了马。方维在河边向对岸望了望,河面宽阔,水极浑浊。他招手叫蒋千户过来,说道:“派两个人回去按实情禀报吧,请工部派得力的工匠过来修,不然后续的粮食、药材运不进去。”
蒋千户领命,叫了两个人过来,正吩咐着,忽然有人叫道:“快看。”
方维抬眼望去,从河流上游漂过来一堆茅草木板,也有浮在水面上的牛羊猪狗等家畜。蒋千户小声道:“方公公,里头有人,要不要捞起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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