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乜的母亲是一个护士,为人温和,可能由于学校的原因,冷乜和她的关系一直有些紧张。
小楼从小便缺少父爱,可能出于同病相怜的同情,刚开始知道冷乜的父亲去世的消息,她安慰他不要难过,她越来越觉得冷乜和自己相像,于是对他也越来越关注。
他们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在路边的小摊吃炒冰,喝西米露,相视而笑,无忧无虑,不能见光的感情总是刺激的,就好像偷情一样。
而小楼对冷乜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强,一天见不到,便会很痛苦,怅然若失。
在冷乜活得最为失意的那段时间,他知道父亲去世的那天,小楼走到冷乜身边,轻轻地把独自在教堂已坐了许久表情呆滞的他揽在怀里。
她把冷乜的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她想用轻轻抚摸她头发的手,用她的体温,用她的一切温暖他。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融化冷乜那颗已经被冰雪覆盖而变得寒冷的心。
对于小楼,最不公平的,也是冷乜最不想承认的,就是他并没有真真正正的爱过。
他自己的心里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对于小楼的感觉并不像他的那群兄弟心中认为的那样无法割舍,已经成为了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冷乜的心中其实一直深藏这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他对谁也不曾提起,对于小楼是,对于他的亲生母亲也是。
那是自从冷枫死后便一直对他纠缠不清楚的噩梦,每到午夜,便准时到达,夜夜如此。
刚开始出现在梦魇的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孩。黑暗中,他单薄的身体显得是那样地可怜。
可是他的眼中非但没有半丝畏惧,所表现出来的镇静与闲怡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是那样的不同寻常;
黑暗中有暗流浮动,照亮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木笼上奇怪的封条,似地狱的文字,木笼的枷锁,禁锢的东西则更加的让人心惊肉跳;
木笼的角落,似乎蜷缩着的身体,被厚重的枷锁牢牢地锁住,细长的白色头发上的如牛角却比牛角细长数倍的角质;
无可否认,那绝不是人;
他背对着少年,身体瑟瑟发抖,像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发出的喉哽挤压的声音与寒气。
更令人胆寒的是,那诡异的东西,披着的,是与那少年一模一样的衬衫,从那颗切割精致的耳钻知道,那少年正是冷乜。
突然,那白色衬衫被某种红黑的液体浸润,那红黑的液体竟是血!
却马上在那原本雪白的衬衫上,慢慢的绽开出玫瑰般的花瓣,散发出一阵甜腥令人窒息的味道,却突然猛的站起!转身…!
这便是那个梦的尽头,尽管在无数个深夜,它把冷乜从睡梦中惊醒。
可是那梦就像是什么人早就一道安排好的程序,总是在它转身的那一刻醒来,冷乜从来不曾看到过它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脸是否同他想象的一样狰狞?
“同学们,请翻开你们的数学书翻到第五十八页。”
从刚刚她跨进教室的门,底下的学生特别是男生就一直在她身上看个不停。
她长着一张标致的鹅蛋脸,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身体欣长而柔美,销魂的黑丝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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