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封御清似笑非笑地盯了回去。
沈冶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滑落到噙起笑的嘴角,喉结动了动,“殿下——”
“好了。”
封御清用了点巧劲将他推开,从柜下钻了出来,灵活地像条鱼,“不如我们先把重要的事做完?”
“殿下还记得有重要的事?”沈冶有些失望地站起身,故作惊讶道。
封御清气闷,“那当然。”
沈冶笑了笑,站在一旁看她继续翻阅桌上的文书,好一会儿才问:“殿下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我告诉你的话,你能帮我找出来吗?”
“那要看,殿下想找的是什么东西。”沈冶道,“我也不是那么万能的。”
“你总喜欢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搪塞别人吗?”封御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试图观察他脸上的神情。
“不是搪塞。只是,比起做这些事,我的确情愿殿下什么也不做,殿下只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
沈冶说这句话时,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想从他的神态读懂他的心思,这对封御清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你留我在身边,就为了让我什么也不做吗?”封御清反问。
“当然不是,我说过,殿下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最好什么也别做,也不用为我做什么。”他如此道。
这简直是诡辩。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封御清听不懂他自相矛盾的话,她其实很想问沈冶将她留在身边的理由,但却总是觉得,如果知道了什么,就必须立刻付出相应的代价。
封御清是在宫中长大的,利用别人这种事不过如同吃饭饮水一般自然,她现在也想利用沈冶活下去,可不知为何,一旦接受到沈冶的好,无论是否具有目的性,这种好都让她觉得闹心。
说是还没放下他杀了自己的仇恨,只是其中一部分。
更多的是,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做毫无理由的事。
封御清颇为烦躁地“啧”了一声,她看向沈冶,发难道:“所以,你现在还想要把那根玉簪给我吗?”
沈冶的目光略有惊讶,他没想到封御清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但还是放下了手边的文书,认真道:“那本就是给殿下的。”
“谁知道原本是给谁的?”封御清听罢,果断将头扭向一边。
沈冶笑了,他道:“殿下知晓吗?我从前养过一只猫,尽管并没有做什么,但它却总是毫无理由地打人。”
封御清皱眉,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沈冶像是一个不会说重点的人,又或者,沈冶明明会说重点,却非要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扰乱她的心智。
“既然总是打人,何必继续养下去?”
“因为可爱。”沈冶抬手在她发顶摸了摸,“所以人也只能包容了。”
封御清这下算是听懂了,“你是想说,我对你而言就像是你养的猫一样的存在?”
沈冶停顿了一下,碰了碰她的耳尖,“虽然很想说是,但比起猫,我情愿殿下意识到自己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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