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颐颠颠簸簸在车厢中,重重揉着太阳穴,头疼得厉害。
他没告诉任何人他其实一早就猜到月姬身份非同凡响,所以才在勾栏瓦舍中赎回月姬,好吃好喝供养着,为了有朝一日能用她挽回戋戋。他也没告诉任何人他其实根本没碰过月姬,也没碰过任何其他的女人,戋戋前世那样害他,他不思报仇,却还执迷不悟飞蛾扑火悲哀地靠近她……
他重生的意义何在呢?他医得疑难杂症,却医不好自己的心病。
了慧,你废了。
无论再让你重生千次百次,你注定都废了,没有用。
他暗暗骂自己。
别院,戋戋正满身泥土蹲在大槐树下,挖坑酿酒。槐香四溢,酿起酒来确实极清雅极惬意。闻他过来,她的小脑袋倏然扭动,“你,你回来了?”
她鼻尖还沾有一小块黏土,沈舟颐拿手绢给她拭净,“戋戋这是在做什么?”
戋戋噘噘嘴,怪他明知故问。
“我在屋里太闷,给自己找点事情。”
沈舟颐也随她蹲下来,专注看她挖泥土。一行行小蚂蚁排队路过,沈舟颐神思不属……这样景象再稀疏平常不过,此时在他看来竟格外值得珍惜。
按太后的意思,他马上就要失去她了。
或许是他今日太过安静,有悖常态,戋戋蓦然停下铲子:“你怎么了?”
沈舟颐苍白淡笑:“没事。就是好奇戋戋怎么酿酒。”
他平日都是索求无度,一摸到她人立刻把她往床上带,今日文质彬彬得很。戋戋不免更加疑惑,仔细观察他的笑,居然还混杂几分怀念和不舍的味道。
戋戋续又将酒罐子放进去,掩好土,不抱期望地随口问他:“都好几日了,哥哥打算何时带我回府,贺家还记得我这个人吗?”顿一顿,自言自语,“就算哥哥真的计划扶月姬为正,也得先放我和离嘛。”
沈舟颐心脏猛地刺疼,听不得任何关于“和离”的字眼。
他冷冷斥道:“别胡说。”
给她掸掸裙摆的泥土,揽她进屋,又将她身上脏乱的外袍脱下来安置好,才继续方才的话头,“……明日就回去吧。”
戋戋蓦然怔忡,呆呆望他一眼,还以为自己幻听。
“明日?”
沈舟颐嗯了声:“我想了想,疫病的事应该已经翻篇,即便你回到贺府,也没人再找你的茬儿。”
见戋戋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你在这儿继续呆着……”
戋戋急忙捂住他的嘴。
“愿意,求之不得。”
她软腻的玉手微微幽香,传入鼻窦之中,醉人心魄。
沈舟颐怦然。
他发觉自己越来越难以抑制对她的渴望,那晋惕明明非是他的对手,却利用强权强逼他放弃戋戋,想想如何令人甘心。戋戋已是他的妻子,与他旖旎缱绻过那么多回,他又怎能容忍另一个男人把她揽入怀中?除非他死了,不,就算是死,他也死不瞑目。
他将戋戋的酥手反握住,往手心里亲了亲,忽然涌起无边杀意。
晋惕如何,太后如何,皇帝又如何。
他要贺戋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左右他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左右他已经万劫不复了。
·
别院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戋戋从宫里带回来的一些私人衣物。她在叠衣裳的时候瞟着他,鬼鬼祟祟将一盒子藏于衣裙下层。沈舟颐冷呵,知道那是避子药,假作无话。
数日不回贺宅还是老样子,戋戋怕姚珠娘的事已经泄露出去,踏入府门时分外心虚。贺老太君等人比想象中要热情,她一回来,该洒泪的洒泪,该备饭的备饭,竟比之前她在贺府的待遇还更好些。
我在星际召唤齐天大圣 星际插班生 异界科学修真 白昼梦游 雪中荒漠 玻璃橘子 六零契约婚姻 全员恶人养大的崽 全京城都怕国公夫人 普通的我被不普通的他们奉为神明 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 她的十年 陆爷,夫人她靠直播爆红全娱乐圈 帝王恩 春季潮湿不宜私奔 穿成渣A后甜宠黑莲花女主O 偷吻太阳 冰山影后她为我失狂了 这个闺女有点甜 明月藏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