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人都上门了,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奉承的话,然后你一语不发只顾着尬笑吧?
笑到最后肌肉都僵了。
诶,出名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嘛!
林尽染深沉的想。
在扶摇门半个月,外界的消息也没断,被审讯的何首乌是个硬骨头,打死不招,最后自绝经脉了。但阿才心理素质太差,几轮下来身心交瘁,能说的全说了。
根据他的情报,仙道修士挖出了不少影阁暗探。
让林尽染细思极恐的是,离镜也有影阁的内奸。
不过那人只是个外门弟子,无伤大雅。
剩下的人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角色,比如卖菜的小贩,开客栈的老板,行走四方的商客,青楼的姑娘等等。
又过了几日,林尽染收到了路鹤亭的来信。
他不负所望,成功凭自己的本事通过了云舟仙渺的弟子考核,被谢问天相中,收为亲传弟子。
这等喜事不亲自给他庆祝一下都不合适。
林尽染叠好纸鹤,说道:“三天后我就去云舟仙渺,请你喝酒!”
半个时辰后,路鹤亭回信:“那个,我,我在南海浮玉州。”
林尽染:“你去浮玉州干嘛,办差呀?”
路鹤亭:“我,我在流霜派。”
林尽染看着纸鹤傻乎乎的问:“你去流霜派干嘛?算了,那我去流霜派请你喝酒!”
听着纸鹤里传出的话,路鹤亭一张脸涨得通红。
圆月高悬,春风送暖。
谢湘坐在花团锦簇的廊下,低眉信手拨弦,琵琶乐声阵阵。
路鹤亭站在廊外,只闻仙乐入耳,月下美人,琴弦搅的他心绪全乱了。
一曲毕,谢湘抬起姣好的杏花眸,眼底浸着柔柔笑意:“你傻笑什么?”
路鹤亭猝不及防的回神,连耳根都红了:“没有啊。”
急促的鼓起掌来:“好听,真好听。”
谢湘故作娇怒:“我弹的一曲《凤求凰》,所听之人无不动容垂泪,你倒是在那儿傻笑。”
路鹤亭心神恍惚,连忙告罪:“在下粗鄙庸俗,枉费姑娘妙手奏仙乐,实在罪该万死。”
谢湘失笑:“哪有那般夸张,何故就罪该万死了?”
路鹤亭捻了捻袖口。
谢湘:“怎么又傻笑起来了?”
“我,我就是……”路鹤亭挠挠头,又蹭蹭鼻子,“有点想姑娘了。”
谢湘微微一愣,垂下眸子:“不过七日未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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