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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清楚是什么烟后，主任的神情顿时软了，他恭恭敬敬双手接过了烟，脸上的笑意变得诚恳了起来，开始想方设法套程冬至的底细。

程冬至本来就是扯虎皮做幌子，哪里会被他套出什么实情来，两人聊到这个主任出了一脸油腻腻的汗，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帕子抹了抹。

小姑娘说得天花乱坠的，有可能是吹牛；可她这样有恃无恐，表示可以先货后腐，这就

主任沉吟了许久，笑着问“那同志你想要多少腐呢实不相瞒，今年子收上来的不多，原本合作的固定农户有好些都歉收了，用的全是之前的存货。县里和省里那边都是有定额的，想要抽出些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个数目”

程冬至笑“这个好办嘛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缺什么我这边就能给什么，子也是没问题的嘛”

主任啊了一声，差点以为自己遇上了一个疯子既然她都能弄来子了，还来找他们厂子要腐干什么又不是只有他们会做腐其他厂子或者作坊的口味可能差那么一点儿，有腐吃就不错了，现在谁还挑这个呢

程冬至出了主任表情的含义，道“主任是不是不信啊这样，我先说一说我的条件，你听完我的条件，再开口说你的条件，我们好好商量，谁也别忽悠谁，行吗”

主任松了一口气，忙点头“好好，你先说”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头一次就大开口我也不好意思，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出来。这样，我这边就先定个两三千斤干意思意思，你开个价，要钱要东西都可以，票就算了，这个是要记档的。要是觉得我这边还可靠，你们就和长期合作一下，怎么样”程冬至轻描淡写。

主任听了这话，心想两三千斤不算少，可也不多。但对方都肯拿子来换了，并且是她先给货，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听这个姑娘的口气，仿佛她能弄来的东西不少，如果真的结交上了这么一个贵人，以后厂子里缺啥东西也能找着人想法子了

于是，主任堆起笑“好说好说，还是同志你明理，两三千斤的话赶一赶还是能出来的。子的话，是你送来还是我们去取呢”

“当然我是送来了，你就说要多少。不用不好意思，多要一点也行，就当是我存在你们这的，给我打个欠条就好了，下次我再来拿你们的腐抵。只不过这个是我们私下的协商，不要拿去明面上说，容易惹麻烦，这点事情主任应该是明白的”

主任拼命地点头，除了好似乎不会说别的字了。现在大部分食品厂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原料问题，要是这个姑娘能稳定大量子，那真是大好事一件哇

两人讨价还价了许久，最终商量定腐厂这边以市价免票朝她这里进货子，她则也以市价免票买他们的腐，到时候两边折算，多存少补；以后她再来，那都是头一号贵客，想要多少腐都好商量

一天后，程冬至载着满满一卡车黄来了。这回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主任特地留的侧门，一听见卡车的喇叭声，主任扭着圆滚滚的腰，带着几个得力助手殷勤地迎了出来，端茶送水的，就差给亲手擦汗了。

这些黄都装在麻袋里，几个人搬了好久才全部搬到仓库里。趁着程冬至去里头办公室歇息的时候，主任打开其中一个袋子，掏了一把子出来，顿时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上好的子啊，正儿八经的“顶心黄”专门用来做顶尖好腐的那种

这下子，最后一丝疑虑也全部没了。对方有正经的身份来历和介绍信工作证件，还能这么好的子，他要是把这大客户给放跑了，厂长能立马把他给踢到车间里捡渣去

就这样，最终程冬至带着两千多斤干和腐厂那边私下友情附赠的好些制品，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机械厂。

本来没人把这次的任务当回事儿，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她会开卡车这件事上，至于带回什么都是不做指望的。本来么，回回都是些大白菜和萝卜，还能翻出个什么新花儿来吗这姑娘又是头一回出去进货，能不能带东西回来都是两说呢。

可小卖部那边是藏不住消息的，今天到了免票的腐干这事儿立即像春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厂子，大家十分欢喜，争相转告，才一下班那排队的长龙就瞬间组成了，几乎要挤到运动场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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