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轩醒了,但是被院里异常冰冷的温度给冻醒的。
他虚弱的连眼皮子抬起来都很困难。
虽然时望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挺不住晕过去的,但一想起自己身上挨的打……
他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回到柴房找药就要没命了。
拖着浑身的剧痛,时望轩咬紧牙关从床上爬起来。
然后他忽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背部一直延伸到腰底的厚实白布。
紧紧包裹着伤口,恰到好处的止住了血。
怎么回事?
时望轩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好聊双手,自己心拆开一看,冻疮和裂口已经不似一开始那么严重化脓。
结了血痂,生了新肉,伤口边上还有一点白色的药粉,散发着苦涩的药味。
疑惑之时,他视线一偏,又注意到了自己身下的竹板床。
硬竹板上只铺了一张床褥,躺着还是有点硌得慌,但是……
时望轩抬眼向屋里四周看去,愕然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他拜入折云峰后一直住着的肮脏、充满木屑味儿的破柴房。
这是什么地方?
他艰难的下床穿鞋,本想出去看,结果又想起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
这可不行,当初上山前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的包袱就给弄丢了,眼下能穿的只有入门的时候内务堂给发的被褥和两身衣服。
尽管那两身衣服实在是旧的难以见人,但这也是时望轩仅剩的能蔽体保暖的衣物了。
他在屋里四下着急匆忙的看了好几圈,可都没有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在哪儿。
其实不用怎么找,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很干净,只有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樱
“呼——”
屋里实在是冷的出奇,时望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再把手放下时,手边碰到了一根温热的东西。
他拿起来一看,是先前萧玉书给他留下的取暖用的暖玉。
时望轩没见过这等好东西,自然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
但他身上实在是太冷了,因此将暖玉揣在了怀里取暖,接着下了床。
从床上起来,时望轩才发现自己床上有个的暖炉,只不过里面的火早就灭了,暖炉外壁还无缘无故结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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