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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李景恪,一边急促呼吸,一边还是那么爱哭的像要哭了,鼻音浓重,耳朵泛红。
李景恪眼神一凛,把手从半空中收回来,等他平复片刻,说:“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做什么?”
“回来看见你跟程言宁卿卿我我,然后转头告诉我该怎么冷静,再计划着怎么把我送走,”池灿此刻就像火山爆发,早已丧失理智,额前皮肤潮湿头发蓬乱,胸口一起一伏,“我是不该回来,就应该一个人去自生自灭被山上的野兽吃掉,再也不来烦你,给你们腾个地方!”
他看着李景恪逐渐铁青的脸色嘴唇打着颤,说着要走却抵靠在门背后,双脚仿佛不能动弹。
屋子里的隔音向来很差,回来后的许如桔听见这翻天覆地般的吵架声,连忙在外面敲门。
李景恪站起了身,影子投下也压迫感逼人。
他对池灿说:“你可以试试看。”
第33章离家出走
李景恪将堵在门口的池灿一把拉开,打开门,迎面撞上了许如桔严肃审视的目光,李景恪一言不发地扬长而去。
走廊外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在突然静下来的屋子里回荡,一下下踩在池灿心里,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如鲠在喉,感觉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自己就像个胡闹的小丑,剩下的只有绝望。
许如桔也慢了半拍,匪夷所思地转身喊了李景恪一句,见李景恪毫无反应,没好气地心想他到底哪里来的分寸,连忙进屋去找池灿。
池灿看见许如桔进来,很快抬手抹了把眼睛和脸,深吸着气往桌子那头走去,对上许如桔的同时对着敞开的门外那条空荡荡的走廊,仿佛要确认过才彻底死心。
刚刚在隔壁许如桔隐约听到了一些,起因不过是池灿去了网吧回来晚了,刚好被李景恪抓到。
这种学生和家长之间常常发生的事端,此刻到了李景恪和池灿身上却格外难处理。虽说长兄如父,但李景恪自己就没有过家庭观念,和池灿更像不得已之下凑在了一起,成为了兄弟。
哪怕知道李景恪是什么样的人,切切实实养了池灿一年的人也是李景恪,早已养出了感情,池灿逐渐变得重要,但在许如桔看来,李景恪根本不会做家长,也不知道怎么当哥哥,只习惯用绝对的压制力应对麻烦。
她没再说什么唠唠叨叨的话,拍拍池灿肩膀让他坐下,问吃过饭了没有。
李景恪买的烤鸭饭就放在桌上,已经凉了,许如桔拿过去帮他热了一遍,说:“先把饭吃了吧,你哥给你买的。”
池灿紧咬牙关,看着烤鸭饭看了一会儿,机械地埋头吃起来。
“阿灿,下次不要冲他大吼大叫呀,”许如桔轻叹口气,“李景恪有点吃软不吃硬,犯了错跟哥哥认错撒娇就好了。”
池灿吃得潦草,努力装得像个没事人,说:“我没有错,他既然想让我走,我会走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想让你走,走去哪里?那都是气头上说出来的,不能算数,他虽然是你哥哥,但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对做好,我们要学会原谅他,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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