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先生有邀请函吗?”其中一人礼貌地问道。
“有。”夜羽说着便递上了邀请函。
“原来是夜羽先生,阁主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二位请换衣服。”那人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后,微笑着说道。
夜羽朝沐烟灵薇点点头,于是二人便依照要求换上了衣服,并且戴上面具。男性的装扮是蓝色斗篷,女性则是红色斗篷,面具也分男女款式,设计得颇为精致。似乎进入这里面的人,通过这些装扮就可以很随意地分辨出男女来,这似乎是一件在这梦云阁内颇为重要的事情。
“进去后跟紧我,如果出了意外记得呼唤我。”夜羽一脸关切地对沐烟灵薇叮嘱道。
“夜羽小哥,你真好。”沐烟灵薇笑着回应道。不过,她其实心里并不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对方的帮助,她的这份自信,很大程度上源于她对这个世界人性的了解还太过浅薄。人性的确是贪婪的,这话没错,但却并不全面。如果仅仅只能理解到人性贪婪这一层面,那只能说对人性的理解实在是太肤浅了。欲,才是人性无尽贪婪的根本所在。欲的第一层是恶鬼道,欲的第二层是畜生道,欲的第三层是地狱道。而夜羽和沐烟灵薇此次所前往的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为了满足欲的第二层——畜生道所呈现出来的种种丑态之所。
走进梦云阁,一条漫长的走廊出现在眼前。走廊的墙上挂着许许多多诡异的画,那些画的内容实在是太过离奇古怪,让人看了心里直毛。沐烟灵薇瞧着这些画,只觉得极其不适,下意识地就紧紧拉住了夜羽的斗篷。
夜羽敏锐地感觉到了沐烟灵薇的紧张,他轻轻拍了拍沐烟灵薇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说着,便拉上沐烟灵薇的手,带着她缓缓走进了这充满诡异氛围的梦云阁深处。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大殿内。大殿之中,无数的人穿着红色或蓝色的斗篷,正悠闲地品尝着美酒,彼此之间随意地聊着天,那场面看上去倒有几分热闹。
夜羽转头问沐烟灵薇:“你要喝点什么吗?”
“你不怕下毒?”沐烟灵薇有些担忧地反问道。
“你放心吧,他们高级的下流,是不会在酒水上下毒的。”夜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说道。
“你这骂人的方式果真不一样,什么叫高级的下流?”沐烟灵薇一脸好奇地问道。
“普通人有点小心思,但不敢声张,他们顶多就想想。而这些人可就不同了,他们是真干。”夜羽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对这些人的不屑,在他看来,这些人表面上看似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干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令人不齿。
刚说完这话,大殿内的灯光忽然一黑,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没过多久,续续来了很多的面具人,他们同样穿戴斗篷和面具,只不过他们的斗篷颜色是灰色。在这里,这灰色可不是一个代表健康或者普通的颜色,似乎是象征着一种奴隶的身份,让人感觉这些人身上似乎背负着某种特殊的、不太光彩的使命。
至此,这场充满荒诞与堕落气息的宴会渐渐拉开了帷幕。那些身着灰色斗篷的人,缓缓地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开,眨眼间,就只剩下了面具还戴在脸上,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众人眼前。随后,穿戴蓝色斗篷的人和红色斗篷的人,便开始如挑选商品一般随意地在这些赤身之人中挑选着今天的“猎物”。一旦有谁选中了心仪的对象,就会带着他们,在大殿内的任何一个角落,旁若无人地开始进行那最为原始的交配行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之事,他们似乎根本就不觉得有丝毫的尴尬,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仅仅那么一瞬间,沐烟灵薇就被眼前这不堪入目的场景冲击得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厌恶。而周围这样的选择还在续生着,一个个人开始挑选,一个个赤身之人又在被挑选,在他们看来,这一切的生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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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虽然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一切,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他心里很清楚,眼前所看到的这些,肯定还不是梦云阁内所有的丑恶行径,甚至可能仅仅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就在这时,沐烟灵薇的目光被其中的一个男子吸引住了。只见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刀,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神情,他竟然一刀刀地划开身旁姑娘的皮肤,那姑娘的肌肤瞬间被划开一道道口子,鲜血缓缓地从伤口中流出。姑娘显然是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强忍着没有呐喊出来,或许是害怕反抗会给自己带来更可怕的后果吧。
沐烟灵薇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立刻上前去阻止这残忍的行为。然而,还没等她迈出脚步,就被夜羽伸手给阻止了。夜羽冲着她轻轻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这不是你能阻止的,也不是你能改变的。”夜羽的声音低沉而又无奈,他深知在这梦云阁中,有着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扭曲而又残酷的规则,外人很难去打破。
“如果那个姑娘反抗了,她会遭遇什么?”沐烟灵薇瞪大了眼睛,焦急地问道,她实在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姑娘遭受这样的折磨。
“拿不到钱,下次不再找她,再严重一点就是死。”夜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在这梦云阁的黑暗世界里,这些可怜的人就如同蝼蚁一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所以这些姑娘都是自愿来的?”沐烟灵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实在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自愿陷入这样可怕的境地。
夜羽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哪有什么真正的自愿啊。有些是被生活所迫,走投无路了,为了那一点能糊口的钱,只能来这里忍受这些屈辱;有些则是被威逼利诱,家人的性命、自己的安危被人拿捏着,不得不听从安排来到这儿;还有些是被蒙骗而来,一开始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这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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