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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仍旧眨也不眨眼地看着我,我伸手拍拍肩上的脑袋:“何时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这样子可不像我家英俊洒脱的小三。”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才对我下定决心般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喜欢我爹?”
一句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在心上,我自然明白他所问的这个喜欢是何意思,可是我所“喜欢”的那个人并非是言飞,而是恒生,一瞬间的僵直过后,我方答道:“自然,你爹与我从小便是好朋友,我是十分的……喜欢他的。”却更明白,自己从来便是在欺骗自己。
我们不止是朋友,更是情敌,或者其实连情敌都算不上,从头至尾不过是我的一相情愿。
他却从我身上离开,叹息般地拉起我的手,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十分温柔地说道:“天晚了,休息吧师傅。”
在他的手握住我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或许与自己长期所认知的已经有所不同,可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来不及明白浮现,便如这夜中凉风一般,只刹那便过了不在,烟消在脑海。
小三陪我走到我的房间,等我进了屋内,他一反常态地站在门口没打算进来挤我那张本就不够宽的小床。
我有些意外地回身看他,他在外边朝我微微轻笑:“师傅好生休息,我也回房睡觉了。”
这是我熟悉了多年的表情,许多年前,年轻的恒生常对我露出的,温柔得让人悲伤的微笑。
我的小三,终是在我不曾察觉的时候,已一夕长大成人。离别之时,不管曾经想着有多遥远,终究也这么快地到来。原来十年竟真只是眨眼之间,便一去不再。
第二日我沉沉醒来时,日已当空,薄布帘遮住的窗外蝉声细长悠亮,穿过村落山谷直去天际。
我迷迷糊糊地下了床,用小三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和水洗漱一番,又在窗边的椅上坐了一会,纳闷今日家里怎会这样安静。
待完全清醒后,才想起外边小房间里的病号。
我离开的时候,他不过是名半大小孩,七八岁的样子,有一副与他父皇极其相象的眉目,十几年后的今日,他更是当今皇帝年轻时的版本,连那微微上勾的唇角,在那看似温和的表情上,加诸着仿佛永远都讥嘲鄙睨着世间一切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阳光照射进屋,落了俯身查看着病情的年轻人一背金黄,我站在外边,只看得到他一个斜侧的背影,和搭落在背上的如瀑黑发,以及微露的白皙脸颊。
地上扔了一堆被换下的纱布,桌上堆满了各种药瓶和已经煎好的药,我不做声地笑笑,看他又忙碌了一阵才大功告成地站起身来,并颇为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我正要与他招呼,他已经在晨光里转过头来,见到我也不惊讶,只过来拉住我往床边走去:“师傅你来看看,我的医术又进步了吧。”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竟让我觉得他……简直比小狗还可爱。
伤口包扎得很细致,床上的人脸色比起昨日已好了很多,只是仍然还在昏迷之中,我把桌上的药都看了一番,那碗煎好的药也端起来闻了闻,最后朝小三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我家小三,不用师傅教也学得如此程度,看来是出师的时候了呢?”
他一听非但没有得意,反是愣了,眉头一拧便又习惯性地帖了上来,两只手死死地缠在我腰上:“师傅,你要赶我走!?师傅,你怎么能不要我!我不要出师,不要赶我走!”
“……小三……”我被他摇得厉害,那两只手更是收紧在胸腔,过猛的力道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他颤抖而害怕被人丢弃一般声音里,我反而有些茫然了,十年前恒生将他带到我面前的时候,就注定他只是寄养在我这里,迟早有一天会回到外边的大千世界——而不是与我在这世事不通的山间角落虚度一辈子。
他是言飞的儿子,也当与言飞一样爱那外边繁复热闹的世界——害怕寂寞,怕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陪伴,没人可以与他痛快畅谈,怕夜深人静孤寂独眠辗转难彻,所以那时的他总是风流放浪,总是要有人陪伴方能安心入梦,那时言飞一颦一笑牵动多少人心神,却没人知道他内心,其实比人都孤独。
我的小三也讨厌一个人睡在漆黑的房间,他像蜜糖一样地粘人,喜欢有人在身边,也只因心底深深畏惧的孤寂。
所有总有一天他得离开,回去那喧闹繁华的世界,遇到喜欢的姑娘,娶妻生子,和常人一样慢慢地度过这一生,方是正确的抉择。
他颤抖的身子贴在我背上,灼热而滚烫,这孩子应该是极怕没有人要的,只因他已被丢弃了两次,他的父亲,领养过他的恒生,最后全都离他而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柔弱无力的孩子,就算我不在身边,就算没有人再教他如何生存,也一样能闯荡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可是……他现在这样子,我只是小小试探他便如此激动,若是真到那天,我逼不得已要离开他时,他又会难过成何种样子。到那时,我又于心何忍?
我终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离他而去,也舍不得见他有丝毫伤心,亲眼看着他从懵懂孩童长成翩翩少年,长长的十年里唯一陪伴身边的人,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又怎舍得见他难过伤怀。
“师傅快要断气了,你若还不放手的话——”
听我一说,他才惊觉地松开手,却仍旧还箍着不放,我无奈地望着屋外一片绿意,想转头与他说话,却被执拗地固定在他胸前。
“哎……”有时候,小三其实很孩子气呢……
“师傅,你听我说。”
“好,师傅认真听着,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埋在我背上的嘴里传出,在流火的六月,外边一片明晃晃的世界,让人头晕目眩的夏日早上,我的小三问,“师傅,如果我其实不是印言飞的儿子呢?如果其实我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捭过我的身子,在我震惊的眼神里一字一顿地问我:“如果我是——师傅你的亲生儿子呢!”
我是听到了如何的笑话——
我的亲生儿子?!我和谁的?三十几年来除了我娘和姐姐,我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又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你、小三,不要和师傅开这种一看便是虚假的玩笑了……”我揉揉额头,震惊过后,十分清醒地确信他的话是玩笑,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为何出了一额头的汗。
然而他看着我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认真,有些失望地盯着我,并不断摇头:“你果真不信……师傅,原来你真是不信的,怪不得他要我不告诉你……可是我,我真的是、是曲恒生和柳行知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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