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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注视着贺知,对方那年轻的面容被阳光映照的越发秀美。
少年看得似乎很认真,却半天都没翻动一页纸。因为光顾着拿余光观察他那可爱好动的养弟弟了。
贺安翼其实也早发觉了对方在注意自己,所以尽管他前前后后折腾的不亦乐乎,却很乖巧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打扰‘看书’的贺知。
当日头开始西斜,贺知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他揉了揉低垂太久的后颈,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至始至终都没如婴孩期望的那样扭过头来看看他。
贺安翼急了,故意挥舞着小肉手胡乱拍打着婴儿车的置物盘,发出嗙嗙嗙的声响。
贺知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睛终于轻描淡写地往这边扫了过来。
小婴孩立刻停止拍打,半张着小嘴傻乎乎地看着贺知。
贺知抱起了胳膊,好整以暇地坐在远处看他。
贺安翼瘪了瘪小嘴,又黑又亮的眼睛慢慢腾起了水雾,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贺知却挑起一边眉毛,嘴角带笑地威胁小婴孩道,“如果童童是小哭包的话,哥哥就不要你了。”
贺安翼愣了愣,想想自己一个小婴儿不应该听得懂对方说的话,于是张开嘴开始嚎啕大哭。
贺知果真不管他,站起身就往房间外面走。
贺安翼眼巴巴地被困在婴儿车中望着男孩越走越远。
他接着又坚持不懈地嚎了几分钟,见没把人嚎回来就止了哭,扭了扭身体往婴儿车里一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困觉觉。
小婴儿的睡意来得很快,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有一双手小心地把他从婴儿车里抱了起来,然后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在他脸上轻轻碰了好几下。
“……是哥哥输了。”
两个月的暑假过去的很快,又到了贺知该离开的时候,这回他把傻大个保镖姜门留了下来。
贺知走的那天早上,没有过来跟小婴儿道别。
贺安翼醒来后,懵懵懂懂地跟守在他床前的姜门对视了半天,才终于意识到什么,瘪起小嘴就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憨厚的姜门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站起身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慰小婴儿,而是用自己蒲扇大的手握着个苹果机对着他的脸疯狂地拍了起来。
贺安翼一边假哭一边在心里骂姜门个傻x,拍照闪光灯都不关,眼睛都要被闪瞎了好嘛!
刚下飞机的贺知摸出自己的手机,看到手机上刚接收到的几张婴儿哭照,一个没忍住当场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左胸口竟慢慢酸胀地疼痛起来。
贺知当即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他怎么样?”
“哭累了,喝了奶刚睡着。”姜门老老实实地报告道。
贺知恩了一声,“你留心看着点他,我这边转学手续办好,立马回去。”
姜门忙点头,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少爷不在面前压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遵……”命字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贺安翼浑浑噩噩睡了吃,吃了睡,如此养膘的生活过了半个月,等他的小肚肚已经快圆成个球的时候,贺知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是个阳光充足的午后,贺安翼被姜门推到了小花园中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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