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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几天又闹牙疼,周医生说不能吹风,还出去玩?”莲婶疑惑的声音传上来。
我越来越感到不妙,重新冲进朝朝的房间,没走两步,就不知踢到什么东西,那塑料硬片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这是什么?”莲婶在门外拾起,走进来交给我:“小姐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接过一看,是一块小小的筹码牌,随便那个地下赌场都能找到。我好似想起什么,快速翻过牌的背面,一下惊呆了,后面印着两个小小的字:利全。
塑料牌很冰,仿佛一条寒冷的冰线,顺着指尖一直冻到心脏里去,浑身只觉得隐隐发寒。整个人就好像梦游似的,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忽然,急促的手机铃声吓了我一大跳,好像那不是铃声,是我的心跳声,又快又急。
我恍惚地接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到江防码头来,一个人都不准带!”背景中隐约传来朝朝咿咿呀呀的哭闹声。
“咔”电话挂断了。我像失去意识一样,呆呆地握住手机,动也不能动,只觉得天花板直在头顶上打转,已经不自觉地出了一头冷汗。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我虚脱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次,是我们顾此失彼了。可越容易疏忽的事情,越是发生了……
莲婶察觉到我的异样,急声问道:“怎么啦?谁打来的?”
我听见自己艰难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朝朝……被掳走了……江防码头……”
“啊!”莲婶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脸孔一下煞白。
“这可怎么办好呢!先生又不在,可怎么办好呢……”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房间直打转,嘴里不断喃喃自语着。
“我去。”我握紧了筹码牌,坚定地说道。
“不,不!”莲婶连忙摆手:“通知唐管事,叫他赶紧调人去救!”
震惊过后,我反而出奇地镇定下来,沉声对莲婶说道:“千万不能通知其他人,不然朝朝会没命的。我一个人去,带不回朝朝,我也不回来了。”
“这不能啊!”莲婶已经老泪纵横:“先生回来,我要怎么跟他说啊……”
我咬紧牙关:“拜托你了,莲婶。”
“班小姐……”莲婶同我拉拉扯扯一直到屋外:“你别去,你别去……”
我摇了摇头:“朝朝还那么小,她的人生还很长很长。真要有事,也应该由我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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