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白建仁的宿舍屋里摆了两桌酒席,今早上他赶早去买了些像样的荤菜回来,也准备了烟酒喜糖,门口还贴了红喜字,有那么几分结婚的喜庆。
他挺重视今天这场婚礼的,昨晚上用了药,脸上的青肿消了不少,今天穿了新的棉衣裤,一大早起来还捣腾收拾了下,有两分人模人样的渣滓味。
秦梦兰也一样,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新棉袄,胸口戴着大红花,脸上涂了很厚的粉,将青色的伤痕印记全给遮住了,还肿着的嘴巴也涂上了红艳艳的口红,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客人上门了。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可两人神色却没想象中的高兴,关系好的朋友过来道贺,他们都笑得特别的勉强。
一直到十一点半过后,秦家人都没露面现身,秦梦兰委屈得差点又落泪了。
“咦,这两人是谁啊?”
“没见过,会不会是白建仁家的亲戚?”
宫灵珑和靖川一过来,迅成为了左右邻居们目光聚集的焦点。
他们俩面生,家属区邻居都没见过,长相又特别的出色,大家都很好奇他们的身份。
两人并没有回答大家的问话,走楼梯直奔三楼。
“你们来做什么?”
他们俩刚走到三楼楼梯口,站在门口迎客的秦梦兰瞬间变脸,声音也尖锐得破了音。
白建仁本在客厅里陪朋友说话,立即冲了出来,“梦兰,谁来了?”
“我啊。”
宫灵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柴刀,隔着老远就对着他们挥舞,“听说你们今天举办婚礼,我来给你们送祝福啊。”
见这个煞星来了,白建仁吓得面皮一白,立即拉着秦梦兰回屋,慌慌张张将房门反锁。
“白主任,你这是?”
坐在客厅里的客人这下全都起身了,一个个都极为不解。
白建仁还没回答,门上就传来了响声,力气大得玻璃都震得在颤抖。
“你们干什么?”
一位钢铁厂的领导在屋里喊话。
“不相干的人,全给我闭嘴,我是来找白建仁这个狗渣算账的。”
宫灵珑说着一刀砍在玻璃窗上,直接将玻璃给砸了个稀巴烂。
她在言语威胁,靖川在旁边踹门,他踹门可不是随意的踹,而是对着某个固定的位置狠踹。
这年头的房门都不结实,全都是普通的木门,门锁也不牢固,被他几下就给踹开了。
房门一开,白建仁和秦梦兰全吓得躲进了卧室,连客厅里的客人朋友都不管了。
两个人大步进屋,见还摆了两桌好菜,宫灵珑讽刺一笑,砍刀扔在桌上,大喇喇在桌边坐下,翘着个二郎腿,抓起花生就开吃。
她也不管其他人异样的眼神,对着屋里喊话:“你们两个是自己滚出来,还是要我动手请你们出来?”
“两位同志,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犯法的。”之前说话的那个钢铁厂领导厉声斥责。
宫灵珑将剥好的花生扔嘴里,眼神淡淡的看着他,“我要是你啊,这种时候就闭紧嘴巴静观其变,秦家人都不来喝喜酒了,他们都不来给这两个狗渣贱货撑腰,你跟他们无亲无故,充什么大头来出风头啊。”
“你”
对方一噎,旁边有人比他冷静,连忙拉住他:“老邓,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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