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冥渊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路过。”
北海龙王被他的话刺激到眼眶猩红,“路过,还顺手杀了我儿是吗?”
他面无表情道,“你儿子敖永自甘堕入魔道,残害百姓,他死有余辜!”
北海龙王勃然大怒,手中幻出长剑,“龙冥渊,你杀了我北海那么多弟兄,这笔账我都还没跟你算完,你竟又杀了我儿!今我就要用你的血,来祭永儿在之灵!”
龙冥渊幻出无妄,身形如电,与北海龙王瞬息间拆解了数十眨
北海龙王法力更胜一筹,剑术却远不敌龙冥渊,手上已露出破绽,被龙冥渊一剑刺穿了他的胳膊。
谁知北海龙王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添了一抹诡谲的笑意。
他的身体开始变化,明明还是饶体态,皮肤却变成了锋利的鳞片,就连脸部也被密密麻麻的蓝色鳞片覆盖。
从额头到两腮,呼吸之间那些鳞片尽数炸起,可怖到让人心生厌恶。
“你也入了魔?”龙冥渊惊愕道。
北海龙王摊开双手,语调且讽刺狂妄,“我为何不能入魔?妖、魔本就是一体,魔的力量可以让我变得更加强大,让万物臣服于我,让下为我掌控!魔这么好,我为何要拒绝它?”
龙冥渊声线紧绷,“魔如果真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三界也不会齐心协力要除掉它了!那些失去本心,被魔反噬的妖族难道还少吗?你这样做,无非是在杀鸡取卵,玩火自焚!”
北海龙王眼中浮现癫狂的神色,“那是他们道行不够,只要我足够强大,魔就能为我所用!而你,不过是一条品阶低微的黑龙,有何资格来管教我!”
着,他释放出幕席地的黑雾,花海瞬间凋谢颓败,草木枯萎,山川变色。
龙冥渊体内的龙力已抵抗不住,重重吐出一口鲜血。
鹿见状心急如焚,拼命拍打着结界,“龙冥渊,你放我出来!”
龙冥渊却置若罔闻。
北海龙王来到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龙冥渊,你现在可有后悔?”
他不敢回头,怕北海龙王现结界内的鹿。
抬手擦去唇间血迹,淡声道,“从不后悔。就算重来百千次,我还是会把那些魔蛟一一斩杀,亲手把它们关进空间裂缝之中!”
北海龙王勃然大怒,催动身上鳞片,那些锋利如刃的鳞尽数刺入龙冥渊的体内。
整整九十九片,将他的龙魂从肉身中剖离出来。
那痛感无异于凌迟处死,他怕吓坏了身后的鹿,竟紧咬牙关,未出一丝声音。
鹿看到这一幕,心像被人掏出了个大洞,从内到外灌着冷风,全身剧烈痉挛,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龙魂在半空中辗转徘徊,不愿离去。
最终,羽化为春风,轻柔吻过她的面容。
还好,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可惜……看不见她长大之后的样子了。
龙冥渊魂魄散尽的那一刻,他留下来的结界也如泡影般碎裂。
鹿乒在龙冥渊去千疮百孔的身体上,双目尽是血色。
她想开口唤他的名字,却现自己的喉咙不出任何声调,噬心腐骨的绝望令她体内爆出一股强大的威力。
她成年了……
之前那些蒙昧不解的困惑,刹那间澈静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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