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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兰歪着头看着那边的两人,一个是乌鲁的徒弟、一个是乌鲁的女儿,最后格雷会帮哪一方尚不可知,而乌鲁……那坨被她吸收到身体里的冰块,对她来说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却好歹帮着她隐瞒了相当久的身份……
这姑且也算是一份恩情吧?
乌鲁蒂亚朝她这边迈了好几步:“我要带走杰尔夫,是因为——乌鲁的意识!”
洛兰抱着杰尔夫的手紧了紧,“完全闹不懂你什么神逻辑,别人的意识不要强加在我们的头上!平白无故抢走别人的恋人你就有道理了?”
站在乌鲁蒂亚身后的格雷垂着脸沉默着——这一幕让洛兰有些纠结,这要是格雷一个想不通站在乌鲁蒂亚的那一边,她就要一对二……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朋友。
天上忽然有水滴滴了下来——从刚刚开始就阴沉着的天,终于忍不住下雨了。
四周的情景因为淅沥沥的雨帘而显得有些朦胧,这让洛兰看不太清楚乌鲁蒂亚眼里的神色,她站在了几步开外:“因为同样拥有乌鲁的指引——所以我要让真正的杰尔夫苏醒,这样我才能……才能为乌鲁、为父亲复仇!”
格雷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的父亲是哈迪斯杀死的,乌鲁的日记就是这样说的……”乌鲁蒂亚一咬唇,“为了复仇我才混进恶魔的心脏,为了复仇我才要得到杰尔夫的力量——一切都是为了乌鲁!”
洛兰立刻冷冷地出声反驳:“别开玩笑了,你的仇恨和杰尔夫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不只是我,杰尔夫本人都已经说了——他并没有处于沉眠的状态,你到底要得到怎样的证据才肯相信?”
乌鲁蒂亚一挥手:“他如今的魔力状态根本不可能是清醒状——”
“等等!这么说,洛兰你……一直在骗我们?”格雷再度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抬起头,紧紧盯着洛兰:“杰克的身份是……那个传说中的史上第一黑魔导士杰尔夫?”
洛兰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回应:“嗯,没错。”
格雷倒抽了口冷气:“你们为什么——”
洛兰叹了口气,把杰尔夫拎到一旁的树下放好,自己则再度护在他的身前:“因为他要隐瞒我的身份,因为他有了不再伤害人类的机会,因为我们有了重归人类世界的可能……?随便哪一个,作为理由,似乎都可以回答你。”
格雷依然皱着双眉:“你的身份?我记得杰尔夫说你是——”
“思念体?”将一切坦白出来之后感觉相当好的洛兰一脸的平静:“其实也是差不多那样猎奇的‘东西’吧,总之是会被关起来研究的存在呢。”她站直了身体,抬起下颔:“除了恋人这一层关系,我和杰尔夫之间有着你们都无法想象到的紧密联系,所以……守护他也是我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眼看着格雷似乎还想张口说些什么,洛兰却没有给他机会。她朝着乌鲁蒂亚伸出了手:“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从你眼里我看到的野心和复仇根本没有关系!想要得到杰尔夫的力量,就先让我承认你的实力吧,乌鲁蒂亚。”
两个女人似乎异常顺利地达成了共识,乌鲁蒂亚没有就洛兰说的话做出任何的反驳,只是闭上眼微微一笑,随即倏地睁眼:“看来只有这样了!”
洛兰维持着摊开手掌的动作,主导领域一瞬间延伸开去,她的领域范围从原先的一米延伸出极大的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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