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京城命妇们,无论平日里关系如何,此事都露出了赞许之色。
想来,在她们眼里,祝氏等人与子烨一样,通通是反贼。今日这会面,只怕不必挑拨,也会有一番意气之争。
我看向明玉,她正拿着茶杯,轻轻抿一口茶,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邢国夫人此言差矣。”祝氏身后一位命妇不慌不忙地接过话头,道,“京城有京城的规矩,洛阳有洛阳的规矩。上皇治下,向来以事务为本。若礼数与事务两相冲突,则礼数押后,先就事务。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乃上皇大婚,妾等日夜操持,未敢怠慢。且拜见中宫乃极其郑重之事,自当将所有事务安顿之后,召集所有诰命,到紫微城中执礼,方为正道。”
此人,我昨天也见过。她是子烨手下大将清河侯陆渊的妻子姜氏。
这些日子,我没少向吕均打听洛阳的情形,也包括了这些外命妇。
与子烨洛阳朝廷中的大多数人一样,姜氏和他的丈夫陆渊都不是什么富贵出身。姜氏的父亲是个县里的司马,陆渊亦原本是个小吏。在洛阳的外命妇之中,这姜氏是个有脾气的。果然,就算在邢国夫人面前,她也并不示弱。
邢国夫人在宫中向来受优待,何尝受过这样明晃晃的顶撞。她看着姜氏,目光旋即沉下。
还未开口,明玉已经放下了茶杯,不冷不热道:“罢了,些许虚礼,不必执着。”
她微笑地对祝氏道:“众卿为上皇婚仪日夜操持,确是辛苦。本宫的随行之中,无论宫人还是诰命,皆熟悉仪礼,颇有心得。不若让她们来为众卿分担,如何?”
第二百零二章行权(上)
这话,不仅祝氏等人,连我听着也愣了愣。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明玉竟是想插手这婚仪筹备之事。
我想说些什么,忽而见她余光扫了我一眼。到了嘴边的话,自觉咽了回去。
祝氏脸上的恭敬之色亦定住。
“分担?”她说,“妾不明中宫之意。”
蔡国夫人接过话,道:“太后令中宫率我等到洛阳来,就是为了将上皇这婚仪办得万无一失。上皇自移驾洛阳以来,虽一应属官皆如朝廷之制,可毕竟诸事从简,省了许多官属。如今要大婚了,礼部人手紧缺不说,也无经验,如何使得。那婚仪诸事,可是样样都要讲究的,少了一样,丢的可是上皇的面子。就算别的且放在一边,这在场诸位也是一样。”
她话锋一转,看着祝氏等人,神色怜惜:“在我们京中,当年圣上大婚,亦是隆重。可我等外命妇要做的,也不过是些仪礼之事,哪里用得日夜奔波操持?太后也是怜惜洛阳诸位,说头一回操办,难免手忙脚乱,我等亦为命妇,岂可因品秩高而作壁上观?故而这边的要紧之事,不若就交由我等分担,诸位也轻省些。”
明玉微笑垂眸,没有说话。
与邢国夫人比起来,蔡国夫人确实向来是个能说会道的。这一番话下来,就连不少洛阳的命妇也似乎觉得有理,交换着眼色,小声嘀咕。
祝氏看着蔡国夫人,笑了笑:“太后体恤,妾等自万分欢喜。只不知,夫人所谓要紧之事,是哪些?”
“从前太上皇不曾婚娶,后宫自也无从谈起。所谓外命妇,亦只管外事,无太上皇后统领,制度松散。”蔡国夫人道,“从今往后可是不一样了。太上皇后册立之后,这后宫便要管起来了;又兼上皇暂无纳嫔妃之意,内命妇无人,外命妇便是辅弼太上皇后的重中之重。外命妇之制,切不可在大婚之后才匆匆忙忙设立,当下,便已是定下之时。太上皇后坐镇洛阳宫中,外命妇如何履职,如何朝会,每日跟前谁人伺候,凡有外务,谁人担当?这一桩一桩,亦有讲究,非熟知宫务之人不可为。我等在京中辅弼太后及中宫多年,理应接手才是。”
我明白过来。
蔡国夫人说得不错,后宫之中没有内命妇,那么辅弼皇后的职权,都落在了外命妇身上。无论在京城还是在洛阳,外命妇联系前朝和后宫,乃外有面子内有实权的肥差。这些京城命妇们此番到洛阳来,恐怕最大的目的就是将这外命妇的肥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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