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调皮好动,但好在,在睡觉这件事上从不让人操心,乖乖的躺下去,小被子盖到胸口,老母亲拿出故事书,开始绘声绘色的朗读。
“今天妈妈讲小马过河的故事。从前,有一匹小马,他想……”她的普通话很标准,真像电视里讲故事的大姐姐,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回答孩子们的疑问,有道理,有嬉笑,比看电视还有意思。
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小拳头虚虚的捏着,没多大会儿,外头蝉鸣阵阵,烈日当空,屋内就传来几声此起彼伏的悠长呼吸声。
“终于睡着了。”徐璐松口气,他们再不睡,老母亲就要先睡了,上下眼皮早就忍不住缠绵在一起了。
也不知故事书放哪儿了,整个人舍不得离开枕头,用脚把被子勾上来……徐璐自己也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婆婆年纪大了,愈发耐不住热,没多大会儿也回房休息了。大妞儿觑着家里人都睡了,悄悄换了身漂亮裙子,上隔壁李国青家去了。
门口保镖也微微有点困意,靠着墙壁打盹。
突然,徐璐“啊”的叫了一声,瞬间清醒过来,平安被她吓到,不爽的哼唧两声。
她梦见季云喜被工人拦在矿上走不开,一群男男女女哭喊“我苦命的儿子”“黑心肝的煤老板不得好死”,他一个人被疯癫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犹如困兽。
徐璐很想提醒他,让他快点跑,躲开那些已经丧失理智的人。可他听不见,还好声好气的跟他们道歉,说自己没管理好煤矿,没封盖好矿洞……话未说完,就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脚下突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眼看着他就要掉下去了,徐璐被吓醒。
她不断安慰自己,梦只是潜意识在作怪,跟现实没有任何关系,可他走前的忧心忡忡,那个废旧的矿洞,失踪的工人……会自动在她脑海里组合成画面,甚至电影……剧情全照着噩梦来。
不行。
徐璐再睡不住,翻身起来坐了会儿,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也懒得换,一心念着要给季云喜去个电话,工人找不找得到另说,一定要提醒他小心闹事的家属,别离矿洞太近,最好只坐办公室里指挥就行,千万别亲力亲为。
“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喂,你好,这里是云喜煤……”
“我找季总。”
接电话的认识她的声音,赶紧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嫂子好,您稍等,我这就去喊。”警察来了,办公室的人都出去看找人了,只有他是被交代过不能离开电话机的。
徐璐耐心的等待起来。她看过的帖子里,没有人说今天矿上会出事,也没人说云喜煤矿转手是因为又出了矿难,所以……今天应该,没事的吧?
但心底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你穿越了,带来的蝴蝶效应,谁知道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可能你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件事,就改变了身边人的命运。像进荷,没有机会再学坏,已经确定被保送县一中了,“前世”的她却连中考都没参加,直接被季云喜花钱压着读的高中。进梅没有再窝家里,而是走出去,带领村民种药养鱼,成了村里除她之外最有话无权的妇女同志。
她们的命运改变了,那季云喜的呢?
电话那头找人的半天没回来,拖得越久,她就越焦虑。
天气太热,以至于村里的狗都懒洋洋的卧地下,不愿动一动耳朵鼻子,对于进村的生人,它们也放松了警惕。
变化就是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
徐璐正拿着听筒焦虑,院里突然涌进一大群人来,男女老少都有,唧唧喳喳的叫着,跟梦里围着季云喜的一样——仿佛有天大的冤屈和愤怒,亟待发.泄。
徐璐赶紧出了小卖部,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进来做什么?”刚要喊外头的保镖,就见他们已经在竭力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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