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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院下（第2页）

如果伏黑和钉崎，还有后方的辅助监督，因此受伤甚至失去性命……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少年失落地低下头，“抱歉，我……是我的错。”

“唉。”春小小地叹了口气：“你不会是在想，如果没有吞下手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不等虎杖有所反应，她闪电般出手，摸上他的脑袋，狂撸了一把少年浅色的短发。

虎杖悠仁被强制中断emo，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

春神神秘秘朝虎杖眨眨眼：“作为前辈，偷偷告诉你一个小诀窍吧。不要想太多，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然后每天早晨睡醒对镜子默念:

世界选择了我们，所以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们更适合拯救世界。”

“……”虎杖悠仁小声质疑：“怎么听上去好像在自我洗脑？”

春弹他的额头：“不许反驳前辈。”

虎杖悠仁捂着被弹红的额头，“太独断了吧。”

春笑盈盈地，不再说话，扭头看向战场。

虎杖跟随她的视线，这才惊觉，战斗不知何时已经走向尾声，即将落下帷幕。

另一个“春”召唤出的那位看不清的人形虚影，将两面宿傩斩裂于地。

“……结束了。”

春站起身，收回了自己和宿傩的模拟体。

噪杂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极为寂静，流淌的血河与神龛渐渐消散，于是天地又恢复了本来的星河与镜海。

两面宿傩的身躯浸泡在流光溢彩的浅水中，仰躺的姿态让他留意到头顶旋转的粉色星云是心脏的形状。

似乎惊讶于自己竟然会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发出一声嗤笑。

春迈开步伐走到他的身边。

“感觉怎么样。”

两面宿傩并无丝毫恼怒之情，泰然自若道：“临阵脱逃的小鬼，有资格向我发问吗？”

春双手背后，俯下身子，长发从一侧垂落，垂眸笑道：“看来没让您尽兴，真是抱歉。”

宿傩懒得反驳她的阴阳怪气。

沾满血液的手拂开面颊作乱的发丝，四只猩红瞳孔泛着幽深冷意，紧锁住上首的女孩。

即使到了这一刻，诅咒之王的姿态依然恣意轻慢。

“你我之间的战斗还未真正结束。“

嘴角撕扯开潜藏恶意的笑：“希望再次重逢时，你还能令我感受到像今天这般的兴致。“

“否则，就等着被我撕成碎片享用吧。”

春：“瞧你这话说的，我也开始期待了。”

她靠近宿傩的耳畔，轻声细语献上最后一句情话：

“再见了，两面宿傩。”

“愿从今往后，我对你的思念永不凋零。”

伴随着「净化」发动，两面宿傩的残躯开始碎裂，一寸一寸化为粉末。

宿傩嫌弃地回应道：“虚假的爱，真是浅薄到令人作呕。”

“真应该让千年前的人类教导你如何向我祈求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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