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南嘉看着东宁和北羽痛苦地吐出牛排,还特意询问他们的感受,就像是在做采访一样。只有池小鱼感到尴尬,只好继续装作无事发生,默默地喝着咖啡。
“太难吃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味道!这是我从小到大吃过最难吃的食物!我真不明白,池小鱼,你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地把这些牛排吃下去的?”东宁一边说,一边猛地喝了一大口冷水,试图缓解那受伤的味蕾。
他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深呼吸着,目光严肃地盯着神游中的池小鱼,而她还在继续喝着咖啡。
池小鱼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话,但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南嘉偷偷笑着说:“我跟你们说,我家小鱼的品味真的独特。你们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味道了?”
“确实独特到不行!”北羽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他的脸被刺激得通红。他擦拭着嘴角的污渍,感觉自己很难从池小鱼的阴影中走出来。这牛排真是难以下咽,他只是为了迎合南嘉的小心思才冒险尝试,没想到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也可能是低估了池小鱼的能力。
这份痛苦的回忆,恐怕需要几年时间才能缓过来。南嘉轻轻推了推坐在她旁边的池小鱼,不经意地问道:“小鱼,你是怎么回事啊?这么浓的胡椒味和胡椒粉味,你闻不到吗?”她可不信这是因为池小鱼第一次吃才会这样。
池小鱼其实早就想说出实情,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她看向南嘉,很果断地解释道:“我尝不出味道。”她的语气非常平静,几乎是不带任何情感地陈述这个事实。
她的解释还没说完,南嘉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说,你没有味觉吗?”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池小鱼。北羽也感到非常好奇,一个从小就没有味觉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不是,我小时候生了一场病,从那天之后,我就尝不出味道来了。还有就是嗅觉混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辨别能力。医生说这是后天性的嗅觉失常跟味觉失灵,治不好。”池小鱼淡定地解释道。
她没有提及小时候生病的细节,因为她不想展示自己的自卑。味觉失灵后,她吃什么都像白开水,即使食物馊了臭了,她也尝不出来,只能通过视觉来判断是否能吃。
这是一种病,但医生根治不了。她是小时候受到影响后就一直处于失灵的状态,南嘉却在旁鼓励着:“小鱼你看的肯定是庸医,你放心吧。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来,一定治好的!”她下定决心要帮助池小鱼。
“南嘉,这个医生说治不好了。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并不影响我的生活。”池小鱼知道她的病是治不好的,而且这并不严重,不会影响她的日常生活。她还劝南嘉不要给她开一堆没用的药,到时候只会让大家难受。
“小鱼,你之前请的大夫技术不好。我肯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来,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南嘉坚持要为池小鱼找到最好的治疗方法。
南嘉很有信心,她在旁恍然大悟的嘀咕着:怪不得你喝起这么苦的咖啡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原来你尝不出来味道,你这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无味!”说起来,她都觉得很是悲哀。
不知不觉,南开始然在旁关心着:“小鱼,那你知道酸甜苦辣是什么味道吗?”
池小鱼淡定的在旁解释着:“我当然知道,我是七岁的时候失去味觉的,从前是正常的,只是现在尝不出来而已。”
出于好奇心,南嘉更加迷惑,忍不住问道:“那你是生了什么病才会让你这样的?”
池小鱼开始心虚地欲言又止,她犹豫地敷衍道:“就是生了一场奇怪的大病,发烧退烧后就变成这样了。”她故意简单明了地解释,但她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闪烁,显得心虚。
北羽用手撑着腮,密切关注着池小鱼,同时也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看起来她并没有撒谎的必要,但为什么她会有心虚的不自然反应呢?不过咖啡确实很苦,她能面无表情地吃完这些东西,这倒是真的。但还是要实事求是。
南嘉低头思考着,“小鱼,难怪你这么瘦。原来是食欲不振呀!吃什么都像清水煮白菜吃,为了实现我的目标,我得找个专家来治好你的味觉才行!”
池小鱼在心中暗感大事不妙,东宁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赞同着:“小鱼,我家正好开了一家医馆,你有空的话,我跟南嘉带你去看看!”他多半也觉得池小鱼的味觉大有问题。
“不用了!”池小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南嘉却拍拍东宁的胸脯,大方地说:“他家就是我家,小鱼你放心大胆的用吧!”
北羽的眼神忽然一震,肉眼可见的低沉。东宁沾沾自喜得意着。池小鱼尴尬的喝着咖啡,南嘉又在旁叹气着:“小鱼呀小鱼!你这喝咖啡都跟喝水一样,咖啡能够提神,你这样喝了有效果吗?”她好奇的望着池小鱼。
“当然有效果,我只是尝不出来味道,并不是免疫它的功能。南嘉你不用太担心了,我这个不治疗也没事的,并且我已经看过着名的大夫了,不碍事,治不治疗都无所谓的!”
池小鱼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些年她吃的东西都很难吃,能够失去味觉也不是什么坏事。吃什么都平淡无味,闻不出来香味。至少她也闻不出来臭味。只能说福祸相依吧!
“放下吧小鱼,我们三个一起帮你,对吧北羽!”
南嘉十分哥们,仗义的回着,她还特意强调了一遍北羽,这眼神还笑嘻嘻的朝着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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