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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踏上歧途的人类（第2页）

“不要贸然开火！等待重火力支援！”伊利亚通过无线电喊道。

天坑中很快降下来两架卡-武装直升机，短吻鳄般机右侧的o机炮向着岩洞中扫射，如同流星雨般洒落地面激起一片沸腾的尘海，尘海上方飘舞着被撕碎的-星空人残躯，那些盔甲和血肉，正如雪花般从半空飘下。

尘海后更多的-星空人冲出来，但他们没有铠甲，而是身着某种用丝织品制成的长袍，手上也没有热武器，而是各种冷兵器甚至是农具。

vdv士兵们伏在岩石掩体后，手持an-步枪向冲来的-星空人点射。乱石堆中喷出一阵阵轻烟，那些冲来的-星空人便如被割倒的白色麦草般倒在焦土上。

两架米-依次下降高度，将两辆bd-步战车空投至岩洞中。

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vdv士兵立刻向bd-靠拢并进入车舱。在武装直升机的目送下，bd-向废墟中的城池驶去，很快隐没在一片灰白的残檐断壁中。

一架米-降低高度，飞行员缓慢地调整机体，向着岩洞中飞去，岩洞虽然宽广，但气流环境依然复杂，且在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的旋转下会产生乱流，但这架米-的飞行员是曾经在阿富汗的山谷中飞行过的老兵，武装直升机和其周围的气流已经成为他灵魂的一部分。

在化作废墟的街巷中，bd-谨慎地行驶着。令人惊奇的是，在以木质结构和砖瓦结构为主的地下城池中，竟有一座由简易混凝土构成的高耸教堂——那是一座灰色的高塔，直通岩顶，其下散落着各色琉璃，汇成一片散着奇异光辉的湖泊。

两辆bd-碾过废墟，从教堂旁绕行而过。当bd-的侧面彻底暴露给教堂一面时，教堂高大拱门后的漆黑废墟上忽然迸出星火，数道闪电穿过黑夜直击队尾的bd-。

bd-侧面装甲上瞬间泛起一片灰白色的云雾，而后是无数个焦黑的弹孔，数秒后bd-的轮廓上骤然蒙上一圈朦胧的火光。

望着后方被摧毁的bd-，伊利亚立刻命令bd-调转方向，将装甲更厚的车对准教堂拱门。bd-转向后，那门o机炮不断吐着灰烟，高爆弹在教堂内部的黑暗中爆出熔岩般的光辉与硝烟。

后撤一段距离后，bd-炮塔上的反坦克导弹点火，化作一枚火矢直击教堂的承重结构。被火箭弹轰炸的一根巨柱已经摇摇欲坠，被反坦克导弹击中后中断直接开裂开来，而后拖着一片穹顶坍塌下来，教堂内部怪诞的景象顿时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教堂中央是一片连接穹顶与地面的白色藤蔓，如同无数根白色的细长巨柱，巨柱群下方则是一片白色的草地，草地中间则由一口有精美装饰的井。在穹顶上泄下来的天光中，一位身着金色丝质长袍，身上披满华丽装饰的-星空人正手提一个黑色布袋向草地中央的井奔去。

bd-的机炮立刻向那名-星空人扫射，炮弹炸碎他的双腿，但-星空人还是依靠着惯性跃起，带着那黑色的布袋跃入那口深不见底的井中。

这将是一个文明的背水一战。

随着更多武装直升机和步兵战车的到来，这座由-星空人驻守的城市彻底沦陷。

切斯拉夫从一架米-上走下，在装甲车的护送下走在残垣断壁中。

已经有部队进入教堂进行考察。部队现那教堂中央的白色巨柱正是-白绒菌，房间各处的布袋中则是不同的有机物，对-白绒菌有很强的刺激效果，而中央的井深度达百米，境内环境复杂，因此延缓探测。

“同志，能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吗？”安东在医疗人员的搀扶下走来，他缓缓俯下身将一个-星空人的头颅捡起，展示在切斯拉夫面前。

“-星空人，根据身体特征来看，他们肯定属于灵长类动物，甚至可能和人类是近亲。”切斯拉夫抽出一份调查报告：“他们是一种智慧生物，身体素质远人类，但还是依靠武器作战，他们装备的火枪口径为，能在近距离击穿bd-的侧装甲，他们的火炮采用箭矢状炮弹，穿深可达o，这是我们初步获得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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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们即便来到另一个世界，也从未逃脱人与人相厮杀的命运？”

“没有，从来没有过。”切斯拉夫环望被火箭弹摧毁的城池：“其实，我也深感惋惜，-星空人的文明挺过了以地质纪年为单位的生存炼狱，但最后杀死他们的，却是与他们同宗同源的人类。”

能抵风雨之万年，不能抵同族之一瞬。

“这就是人类的命运。”伊利亚缓步走近：“从古至今，在人类历史上，每一刻都是人与人的战争，我们对同族的屠杀史以百万年为单位，而杀死另一个世界的人类，我们完全没有任何道德伦理的束缚，也没必要因此为他们蒙上一层高尚的面纱，毕竟，哪个种族不是从千万年的生存竞争中存续至今，苟延残喘的？当务之急是让我们的国家尽快在新冷战中取得领先地位。”

“没有道德伦理的束缚会导致人性的沦丧。”安东缓慢地说道：“当我们在新世界中对生命漠视太久后，我们同样也会漠视地球上的一切，我们将在新世界不计代价的扩张中忘记理想，这是一种心理疾病！英勇作战当然值得歌颂，但人与人战争后的反思同样重要，否则，我们的国家将只有英雄而没有未来。”

“你要的是强大的理想，我要的是理想的强大。”伊利亚说道：“在年冬天，我刚上大学，我看到在寒冷的莫斯科街头有一个岁左右的男孩，大喊着‘oo卢布！oo卢布！’，我问他卖什么，他说卖自己当别人的儿子，他会洗碗，做家务和绘画，会干很多事情是个很多才多艺的孩子，我问他为什么要卖自己，他说他的父母整天酗酒，不爱他，于是想把自己卖给其他人。你们知道那时候卢布有多贱么？一美元相当于ooo多旧卢布！”

“那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我第二天去那个街头已经看不到他，我知道他已经被买走了。oo卢布，这个男孩只是想被爱，只是需要一种虚妄的，被爱的感觉，即便别人只是把他当做苦力甚至工具，但他只需要一种虚幻的爱，一种别人需要他的感觉。现在的俄联邦已经没有那样的男孩，但现在的俄联邦就是那样的男孩。我们刚刚从红色联盟解体的失落中爬出来，我们要的是什么？是红色联盟的理想么？不！是红色联盟的强大！一种理想，不能让我们感觉到红色联盟的气息；但一种更为直观的力量，一定能让我们觉得当年那个驰骋欧亚的大国已经归来！”

“没有理想，红色联盟不可能回来。”

“没有力量，人们一定觉得红色联盟不可能回来。”

人类的野心还在继续，代价与道德均无法让其停下脚步，永无止境地开辟着新的疆土，毫无仁慈地杀死在每个宇宙中走上歧途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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