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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初雪一声惊叫,不及细想,抢上一步便把手盖在了兰儿的脸上。“啊!”初雪娇声呼痛,手下更不见丝毫犹豫,劈手夺过兰儿。惠征连忙放下烛台,拉过她的手,为她小心地处理伤势。
“老爷!”初雪泪水涟涟,“老爷可是嫌弃兰儿是女儿身?”
惠征手一抖,颓然长叹道:“罢了,罢了!”叹罢紧盯着初雪的双眼,“这孩子与我相克,长大后更会令叶赫家蒙羞,我念她年幼,容她在身边待至六岁,然后便要将她送去广东学习洋务,你可愿意?”
初雪惊恐地盯着惠征,她一向以夫为天,即使再荒诞的事情,只要是惠征说的,她便深信不疑。这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几年夫妻感情培养出来的,以及对惠征的能力的根深蒂固的信任。再说八字不合,天煞孤星等说法,本来就不是什么新奇的论调,在当时那个时代,相信的人不占少数。
初雪内心激烈交战,终于,对夫君的爱和信任占了上峰,她泪水滚滚落下,哽咽道:“老爷,起码准许兰儿,每年回家过个团圆年吧!”
惠征轻轻点头,将温柔的妻子拥进自己的怀中。
兰儿五岁时,一位知名的道长求见,说是府上祥云笼罩,必是有贵人初降,执意要为府上的所有孩童看相。说到孩童,偌大的府中其实便只有兰儿一人。初雪敬重他的名气,忙不迭地唤人领来兰儿,惠征虽未反对,然而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不信的。
那位道长仔细看了兰儿的面相,便道:“这位女公子将来必定大富大贵,主宰万千人的生死。”
惠征听了这话不由脸色一沉,哼了一声。
“不过……”道人沉吟道,“将来飞黄腾达的,是她,又不是她。”
初雪忙道:“请道长明示!”
“这位女公子,面相奇特,于及笄前,恐怕会性情大变,前事不知,宛如再世为人。”
惠征眼睛一亮:“道长此话当真?”
道士微微一笑:“贫道所说之言是真是假,老爷应该最清楚才是!依贫道推算,恐怕老爷的这位女公子,和老爷您有着相同的命格!”
初雪心中大恸,惠征却是大喜,忙唤人以重金相谢,又恭敬地将道士送出大门。
过了年,兰儿满六岁了,初雪便依惠征的安排,将她送去广东学习洋务。
自此,兰儿每年回家,初雪便发现昔日如粉团一般精致可爱的兰儿,一年年地脱去稚气,儿时娇俏的外貌犹如雁过无痕,站在她面前的可人儿,渐渐被一个皮肤蜡黄,面皮干涩无光的小丫头所取代,仿佛一朵娇艳的玫瑰,还没有绽放,便被怨毒的火焰烤黑烤焦,最后连原先花的样子,也分辨不出来了。
初雪不明原因,只是每每看到兰儿一年比一年黄瘦,对比着如花似玉的梅儿,再想到她小时候软软小小的样子,不由悲从中来,泪盈于睫。
然而惠征看到兰儿狡黠如狐,事事小心,曲意逢迎,刻意迎合族人,便更加不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兰儿已近及笄之年,初雪也已四十有一,不再年轻了,这二十多年里,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她对惠征的信赖与孺慕了。惠征近几年的身体也越发不好了,往日魁梧的汉子,竟然瘦得眼窝深陷,颧骨高耸。随着兰儿十五岁生日的不断迫近,他心中的焦急连初雪都能感觉得到。他不顾病体,不时招人询问大小姐可有异状,并反复叮嘱,如果兰儿有任何异常,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初雪看着自己的夫君,感觉自己离他越来越远,顷刻间便是咫尺天涯,不自觉的,她的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沾湿了地面。
渐入秋冬,惠征的病也越来越重,竟是连起床也不能了。一日,他感觉身体好了些,自己能坐着半日,粥也喝进了小半碗。
“我若是去了,就要靠你撑起这个家了。。。”惠征说话虽然虚弱,倒也还连贯,初雪知他是在交待后事了,便也是默默垂泪,并没有打断他。
“我书房抽匣里有封信,是早就写好的了,预备交给兰儿的,你替我收着吧。。。。”
“不论怎样,不能让兰儿进宫!”惠征喘了口气,严厉地说,话音刚落,又偏头想了想,“罢了,若是她真像那道士说的性情大变,她要怎样,便由着她吧!相信她应该是个可靠之人吧!”
“老爷放心!”初雪眼中,露出了一抹坚决。
惠征突然笑了,他吃力地拉住初雪的手:“雪儿,没能与你白头偕老,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然而我决不希望你就这么跟着我去了,我知道你一向很坚强的,你要替我活下去,要替我看看我这么多年所做的事,究竟有没有做错,要替我管教兰儿和梅儿,替我看她们长大成人,规劝着她们不要走错路,做错事,你还要替我抱外孙子……”
说到这,惠政的手紧了紧,但又很快松了下去,砸在床板上,“嗵”的一声。
“嗵”的一声,声音闷闷的,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水面,初雪静静地坐着,任由这声音不断放大,犹如旱地惊雷一般,反复地回响在她的耳旁。
大清国最富有的家族,就这样失去了他们的领导者。
然后,就是发丧,设灵堂,守七,万幸的是,在大家都以为大小姐要错过老爷的丧事时,兰儿带着安先生及时赶了回来。母女连心,初雪敏锐地感觉到,兰儿不一样了。
兰儿每次回来,总是不肯行差踏错一步,察言观色的功夫炉火纯青,并且经常不失时机地向族人们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和能力。那似乎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对权力的迫切的渴望,令初雪暗暗担心,也曾经令惠征大为反感。
然而这次兰儿回家守丧,她变得似乎对周围的一切不再关心,对于来吊唁的族人们的隐晦询问,也只是报以公式化的回答。也许是还没有从阿玛病故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的双眼总是微微低垂着,而眸子里,却时时透着一抹以前从没有过的自信和坚定。
“这目光,跟老爷的是多么的像啊!”初雪每每与这目光对上,总会情不自禁的感叹。
意识到这一点的,显然不止初雪一个人,短短几天,不自觉地追随着兰儿,决心日后为她马首是瞻的族人越来越多——他们追随了三十多年的主心骨突然没了,而他的女儿与他又是如此的相像,行事也是十分的相似。于是不管深思熟虑也好,出自本能也罢,大部分族人,都自然而然的将他们对惠征的崇敬与信任,转移到了兰儿的身上。
那天,当兰儿终于推开书房的门走出来时,初雪几乎有一种老爷尚在人间的感觉。然而当她跪在她的面前,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要改玉兰为明澜时,她才知道,当初那位道长所说的是她,而又不是她,是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完全了解她女儿的想法了,也许,她从来没有完全了解过她,就像她从来没有彻底地了解与她共同生活了二十四年的老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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